一阵青一阵白,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当初卖牧牧的事情虽然没成,但在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。
现在被姜南曦当众点出来,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姜母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“我可没胡说。”姜南曦微微一笑,“爹娘对弟弟的心,全村人都看着呢。我这点贺礼,不过是锦上添花。心意到了就成,您说是不是?”
周围的宾客风向立刻就变了。
“说的也是,人家也不容易。”
“是啊,还带着个病秧子相公呢。”
“姜家嫂子也真是的,差不多得了。”
姜母气得浑身发抖,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,只能恨恨地瞪着姜南曦,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桌上一扔。
“哼!伶牙俐齿!”
一场风波,就这么被姜南曦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。
眼看就要开席了,宾客们纷纷入座。
姜母却像是故意要找茬,领着别家客人挨个安排座位,唯独对姜南曦一家视而不见。
眼看所有桌子都快坐满了,他们一家三口还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。
姜母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,皮笑肉不笑地说:
“哎呀,你看,这都坐满了。要不……你们等客人吃完了,咱们自家人再凑合吃点剩的?”
这话,简直是把羞辱写在了脸上。
姜南曦心里冷笑。
果然,狗改不了吃屎。
她正要开口,身边的赵亦行却忽然动了。
只见他轻轻咳了两声,脸色又白了几分,身子一晃,虚弱地倚在了旁边的桌沿上。
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,低声道:“娘子,我……我这伤还未痊愈,站久了,只怕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便蹙起眉头,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。
他这副英俊却又虚弱的模样,杀伤力极大。
旁边一桌的客人立刻就看不下去了。
“哎,这位兄弟看着脸色不太好啊。”
一个好心的大婶站了起来:“姜家嫂子,你这是干啥呢?人家女婿身上有伤,你还让他这么站着?”
“就是啊,快让人家坐下歇歇!”
另一个大哥更是直接,往里挪了挪,拍了拍身边的空位。
“来来来,兄弟,坐我这儿!我们挤一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