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白白的良民,又不是罪奴。即便是罪奴,也不该被这样对待!”
沈云见哽咽着: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三年前的一个中元节。”
“村里杀猪的丁伯早年妻子因病逝世,膝下只有丁姐姐一个女儿。她和陈村长家的哥哥青梅竹马,本约定了下月十五就要成婚。可魏凤云来收取庄头们的孝敬时,看上了丁姐姐,想收为通房。丁伯伯当然不肯。
“谁料,魏家人却趁夜将她绑走。两日后,丁姐姐的尸身被抬回来,丁伯悲恸之下,还是请来陆大夫给她验尸。这才发现,丁姐姐生前惨遭凌虐,她的身上全是打伤、鞭痕、还有无数的蜡油斑块。”
“她是被人......不,是被畜生,活活虐待致死!”
陆执缨愤恨的一拳锤在桌上!
“陈哥哥痛心疾首,不顾乡亲们阻拦去为丁姐姐报仇。一连过了好几日,都没有音讯,大家都互相安慰,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又过了一日,魏家忽然来人,说公子今日心情好,要放粮。大伙儿都高高兴兴地去了,可粮斗打开,里面没有一粒米粮,全是石子垃圾,还掺杂着.....无数的尸块。”
“是陈哥哥。”
“村长见状,当场气死,丁伯也疯了。”
说到这儿,陆执缨的双肩一塌。
这些人,都是看着她长大的,即便已经过去三年,可当年场景,这辈子都忘不掉、
“自那以后,魏凤云越来越猖狂,一开始还是要十四岁往上的女子,后来,十岁以上的也要,再后来,连六七岁的女童也不放过。”
“那段时间,村里人如果生了女婴,要么偷偷送出去,要么干脆自行溺死,也不愿叫她长大后受这份苦。”
陆执缨抽泣了一声,还不忘给宁泱和沈云见添水。
“我是婆婆捡来的,其余九个师妹是村里人不忍女儿被糟蹋作践,只能托付给陆婆婆教养。”
“这座后山小院,就是乡亲们帮忙建的,连几个庄头都不知道。平日谁家有窝头、衣裳、柴火,都会送来。”
宁泱和沈云见听完,心里重地发沉。
“执缨,那个癞头和尚没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