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思:“泱丫头、四丫头。你们昨日不是和沈大姑娘会面了吗?可提过此事?”
二人默契摇头。
原来,这就是沈云见说的小惊喜。
张平悠疑惑又妒意地看过去:“你们何时与沈云见相熟?”
“三丫头,不该问的就闭上嘴。”
不需她们解释,老太君立即喝止。
沈云见被马匪绑的事鲜少有人知,事后,东昌侯府曾暗中送来了重礼请老太君缄口不言。
“事有疑,不可为。”
三夫人目光严肃,她将帖子呈递给老太君,恭敬道:“母亲。此事蹊跷,恐怕是谁家想要借着这次是斋戒宴折腾出点什么来。人家神仙打架,咱们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。”
老太君沉默,似在权衡利弊。
三夫人接着又道:“您的寿辰宴还有半个月,咱们就备上厚礼,说寿宴在即,家中多有杂事,怕搁置一段时间,下人们便乱了章法,等斋戒宴后我与大嫂,带上几个小辈亲自登门赔罪,您觉得如何?”
她有预感,这次的斋戒宴,不详。
这一番有理有据、进退得宜的话说出来,连宁泱都一下卡壳了,三夫人到底是管家多年之人。
“其余人家也就罢了,但这下帖的,偏偏是东昌侯府......”老太君抬眸,古井无波的眼神轻轻点了一下张平思,继而又看向三夫人:“你说呢?”
三夫人顺着方才的目光看去,一下便明白了老太君的意思。
帖子上写了,此次斋戒宴全权由大姑娘沈云见和世子沈鹤来操办。
她为张平思物色的夫婿,便是沈鹤来。
再三思量之下,三夫人觉得为了张平思的婚事,这个险值得冒。
只要各人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,少说、少听、少问、少动,平安熬过这七天便万世太平。
她不求张平思能大出风头,更不求张家女儿能名声远扬,只求默默无闻,无功无过。
三夫人点头:“好,咱们赴宴。”
“啊——”
四夫人尖叫一声,晕过去了。
如果三夫人能够预知这七日会发生什么,想来她今日就算是不要东昌侯府这门婚事,也坚决不会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