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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泱是被吵醒的。
“平思年纪轻,知道什么?被宁泱这个贱人随口忽悠两句不就什么都信了?”
“四婶这是什么意思?”张平思好笑道:“我是年纪轻,不是脑子傻!谁救我,谁害我,我还分不清吗!”
四夫人压根儿油盐不进,咬死就说是宁泱勾结马匪,故意陷害张平思。
“平思你还记不记得......”
宁泱身上的伤口都已上药缝合,她虚弱地睁眼:“当时,那些马匪们口口声声唤领头的那个......叫魏二当家。”
四夫人头皮发麻,浑身发冷。
张平思连连点头:“对,就是姓魏!”
陈嬷嬷去扶宁泱坐起来,给她垫了个软枕在后头。
三夫人眼睛一转:“我记起来了,你娘家有个早年被逐出家门的弟弟,就是去做了马匪!”
“那与我有何关系?”
四夫人死不承认,狡辩道:“谁家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弟?我嫁到张家近二十年,和什么弟弟早八百年就没了联系!再说了,他在云山做马匪,杀人如麻,我怎敢与他相交?”
三夫人噎了一下,好像也有道理。满屋陷入了沉寂,就在四夫人以为自己大获全胜时。
宁泱幽幽开口:“四婶好厉害,早八百年不联系,竟还能脱口而出他在何处落草为寇呢。”
此话一出,三夫人有了底气,扯着嗓子又吵了起来!
“要这么说的话,宁泱的嫌疑最大!”
四夫人指着宁泱:“小厮和婢女们说了,当时被马匪绑去的姑娘里面,压根就没有她!可她为什么能跟去马匪的歇脚处?又时机恰好地救下平思?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这个贱人早就知道马匪会去往何处?”
“那可是马匪啊!她一个养在深宅后院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小姐,哪儿来的胆气和力气去和马匪周旋,还能救下一个人来!”
“依我看,说不定这出马匪乱,就是她故意想救下平思,从而占张家的一份恩情,又想借机除掉平悠和平慈,而费尽心机设下的局!”
这时,庄氏正好被人搀扶着进来,她已一日一夜未进水米,脚步有些虚浮无力。
一入门,她便听见四夫人这番对宁泱鲜血淋漓的指控。
“我说过!谁也不许辱我女儿!魏氏,你找死!”
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劲,一把挣开侍女,抄起桌上的一个茶壶,就朝着四夫人狠狠砸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