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宁家过继的女儿?”
“先进屋吧,屋里人还在,就是不知是谁,等着你家主事人来呢。”
“还能是谁?平悠不是说了吗,偷情的是张平思和宁家继女,不是这个,就是那个呗!”
“踹门踹门!小爷还从没见过捉奸在场呢,趁那些狗屁长辈还没来,好好瞧个新鲜!”
梁婳犹豫住了,事关梁、张两家的脸面,若是贸然戳破,万一引得两家不睦可怎么是好?
但这么多人围着,今日是一定要有个结果出来的。
“不会吧!”
嘈杂声停了一瞬,众人寻声回头,只见宁泱瞪圆了眼睛,浑身发颤,无比恐惧地惊呼:“这是!这是采荷啊!”
张平思更是夸张的双手捂头:“采荷?天呐,名字好熟悉。宁泱姐姐!她是谁?!”
“是四婶的婢女!是我张家四婶院子里的婢女,是我肃国公府张家四房大娘子的贴身婢女啊!她怎么会死在这!”
围观者纷纷议论了起来。
“哎,那不是张平思吗?她好好地在这,旁边这个叫宁泱的是不是就是过继去的那个?”
“是啊,这张平悠怎么回事?自家姐妹的谣也造啊?”
“笨死了你们,还没听明白么?屋里头通奸的,不是她妹,是她娘!”
身后的张平悠看见采荷的尸身当即眼前一黑,脚下发软,左腿绊了右腿狠狠摔下去,任由梁姝怎么扶都站不起来。
完了,完了,一切全完了!
梁婳凝眸看去,心知宁泱已经有了计划。
也好,害人者,终害己。张家人做的局,就得让张家人自己来破。
她想了想,往后退了几步,免得影响宁泱发挥。
宁泱深吸一口气,她方才攥了些泥土在手里,现下猛地去揉眼睛,一下就红得吓人。
她双手握拳,满脸愤懑,一把夺过小厮手里的木棒就去踹门,怒吼道——
“四婶待我亲厚非常,我绝不许有人辱她!是谁!究竟是谁敢辱我肃国公府张家四房的大娘子!”
张平思懵得眨了眨眼,下一秒便有样学样:“啊!我的四婶!我那菩萨心肠、从不害人的四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