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”
她想起从前还在王军时,北桑王有一日对着一个被副帅骗得团团转的先锋将领痛心疾首——
“本王的天爷啊!你脑子被猪啃了你信冠北侯的话?!除了战况,你看本王都敢信他一个字吗!”
张恕怔愣了一下,旋即扯出笑容,在她手心里写下了——‘姐姐’。
宁泱笑容更甚:“真乖。”
傍晚时,厨司送餐食来,福祉院也送了一份来,三房的云来院也送了,不过是半份。
想来,应该是张平思怕她没得吃,从自己的份例里省了一半出来。
院外石桌上,摆着六个冷盘,九个小炒,两盅半的鸡汤,两碟子半的点心,连米饭都有足足三大盆。
另外,府库还来人送了几身过冬小袄、三床棉被和一筐子银骨炭和烛火。
府库的管事人称丁伯。
他躬身一礼:“这几件冬衣都是今年新做的,姑娘先凑合穿,明日会有制衣婆子给您量体裁衣。本还想拨几个婢女小厮来的,但......”
丁伯扫了眼痴傻样的张恕,讪讪一笑:“大公子脾性稍差,下人们不大敢来伺候,请泱姑娘见谅。”
宁泱盛了一碗冒尖米饭给张恕,又夹了几块肉:“无妨,我本就喜静。人多了反而不自在。”
“哈哈,这就好这就好。大公子鲜少如此安静,想来是与姑娘有缘。”
丁伯的余光一直往后边屋子瞟:“还有一事,江水院年久失修,小人想进去查看一番,也好还喊工匠来及时修缮。”
宁泱动作一顿。
她和遇水藏进来兵器此刻都在屋里大咧咧地摆着,她们想着总之没人会来江水院,张恕又看不见,也不必藏。
看来,送东西是假,有人要摸她的底是真。
遇水正要去拦,便见张恕忽然大叫一声,从袖袍里掏出来俩大石头猛地就朝丁伯砸过去!
“大,大公子?!”
丁伯连连躲闪,一个避之不及被石块砸中了脚趾,痛得钻心:“泱姑娘?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突然就......”
宁泱挑眉,抱歉地笑:“您也知道的,大公子鲜少安静,想来是丁伯与他无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