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赶紧求情:“是啊祖母,母亲日夜为张家操劳,近些日子又感了风寒,实在受不了罚啊!”
老太君目光一凛,和蠢货说话就是累!
“祖母。”
宁泱忽然开口:“我也想求个情,母亲常年劳累,恐怕也受不住鞭笞。”
就在老太君皱眉,觉得自己看错了,这宁泱也是个蠢货色时,又听她说:“但家规森严,罚令已下,不可更改。可母亲实在体弱,孙女想代母受罚,请祖母应允。”
庄氏震惊转头,眼眶顿时红了。
她想拒绝,可宁泱对她使了眼色,让她不要说话。
她答应过,来到张家,一切都要听女儿的。
闻言,老太君眉梢微动,默许了。
宁泱行礼告退,自去院外领罚,四夫人还想讨饶一番,却被老太君直接让人架了出去。
院外,鞭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,可比鞭声更震耳欲聋的是四夫人的哭嚎。
“老身也倦了,今日都散了吧。”
老太君摆了摆手,突然又叫住了三夫人:“去拿我的名帖找仁心堂的陆大夫来候着。泱丫头犯错该挨罚,但立功也当赏,传话给府里,往后送去江水院的餐食和用物,一律按嫡姑娘的份例,不得敷衍。”
半个时辰后
四夫人已经昏死了过去,被小厮用软轿抬回了椿萱院,而宁泱被打完三十鞭却是自己走出来的,张平思给她送了一件兔毛大氅御寒。
庄氏想让宁泱先住去福祉院,她也方便照顾,但宁泱拒绝了,不仅如此,她还没让母亲进江水院。
“陆大夫被四房那边故意抓着不放,您嘱咐过,在张家暂时不能动手。否则,我抢也将大夫抢来了!”
遇水小心翼翼为宁泱剥离开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衫,无比心疼:“姑娘忍忍,这些金疮药是我从‘家’里带回来的,一定管用。”
宁泱里衣反穿,裸露着背部,除了今日的三十道鞭痕之外,还有大小箭、刀伤二十几处。
她的发丝被汗水粘连,遇水一碰伤口就双肩微颤,目光盯着躺在地上睡熟的张恕。
要不是探过他的脉搏,这么个睡法,宁泱都要以为他死过去了。
遇水轻轻吹气为她缓解疼痛,副帅的痛觉比一般人强很多,愈合时长也比一般人要久。
“姑娘,我不懂,为什么不让主母来照顾您啊?你们不是亲生母女吗?这么见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