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君的心腹陈嬷嬷立马道:“昨日是文婆子去教大夫人的,奴婢这就喊她来。”
没一会儿,文婆子便哭天抢地地奔了进来,一连磕了十几个头。
“老太君您救救老奴啊!老奴绝没有说什么国公爷喜食桂花酱的话!大夫人!老奴与您无冤无仇,您何故要如此构陷。我们做奴婢的就不是人了吗!”
一时间,庄氏的辩解、四夫人的怒骂、文婆子哭喊的声音充斥着院子。
“够了!”
老太君怒极拍桌,众人噤声。
“真是奇怪呢。”
如此沉寂惊险的场合下陡然冒出这么一句,引得众人齐齐看去。
见大家都盯了过来,宁泱小脸一红,起身禀报:“祖母恕罪,我是在想这桂花酱出现得好没道理。父亲不可沾桂花,就连连东昌侯夫人都有所耳闻,那张家上下定是绝不能有桂花出现呀。”
“当然!”
四夫人愤懑道:“桂花于大哥来说就是杀人!足可见庄氏多么恶毒可怖!”
“四婶说得对。”
宁泱重重点头,附和道:“这个将桂花酱搜罗来的人,真是其罪当诛!”
“没错,此人......”四夫人身子一僵:“什么?”
“怎么了吗?”
宁泱一脸无辜:“四婶不是说,张家不许出现桂花?我们母女昨日进府时便被陈嬷嬷亲自搜过身,全部身家就两套素衣、几把农具还有三千一百文铜钱。即便我母亲真有心杀人,可这桂花从哪儿来呢?”
四夫人眼睛一转:“外头难道没......”
“四婶莫说什么行贿小厮婢女,从府外买来。”
宁泱早料到她要攀扯什么:“十月金桂,如今已入冬,早不是时令的东西,哪儿那么容易得到?一碗桂花酱要用多少鲜桂,又经多少工序?四婶比我清楚。总之,这不是三千一百文铜钱就能买来的。”
四夫人一噎。
张平思高喊:“我知道!稚月楼正卖桂花酱呢,十两银子一碗!”
宁泱朝她笑了笑,继而望向老太君:“祖母,我能问一问这位文嬷嬷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