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着,什么意思?
她的命已经廉价到只配雇瞎子来杀的地步了?
宁泱解开头上的发带,将贼人和一棵双人合抱大树绑在了一处。
“姑娘!”
遇水赶了过来,趁月色看清了男人的面容:“他是张恕!”
“啊?”
宁泱吃惊:“瞎子套绳就算了,傻子也会杀人?”
她们将张恕拎进了院子里唯一一个燃烛的屋子,将他绑在桌边,屋里除了一张床榻和桌子,没别的东西。
遇水将包袱放下四处去看,后面还有两间屋子,但里头蛛网漫天,顶上漏风,墙壁破损,根本住不了人。
宁泱解开包袱,将张愈给的一沓银票放进去:“没事,就住这间吧,先歇一晚,其他的明日再说。”
“可这......”遇水看向唯一的床榻:“咱们三个人是不是太挤了?”
“三个人?”
宁泱头都没抬:“张大公子不都睡下了吗?你和我睡,两个人,不挤。”
遇水:“......”
也对,宁肯屈死别人,也不亏了自己,这是副帅的风格!
二人习惯性地分头巡查江水院。
宁泱在一颗榕树内部找到了个水缸,里面有半缸清水,遇水则在废弃的灶台里挖出一个被三层油纸包好的馒头。
宁泱盯着干净的三个大馒头,发出疑惑:“傻子会藏食?”
“听闻,有些傻子是会。”
“可他还瞎着,怎么藏?”
“估计,经年累月的摸索下来,熟能生巧。”遇水答道。
宁泱觉得牵强,可没话反驳:“正好饿了。按理说咱们该一人一个,但见者才有份,他既晕着,那我俩一人一个半。”
“好!”
遇水爽快点头。
她们就这么喝水啃馒头的给自己吃饱了。
简单洗漱后便吹烛上榻,宁泱把唯一的一床旧被褥盖在了张恕身上,她和遇水一个抱着长刀,一个握着匕首,睡姿板正地入眠。
无人在意的角落里,张恕眼皮下一鼓动,手腕微转,发现挣脱不了,然后再也没动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