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立了功,封了侯,这是欺君之罪!此事宣扬出去,难道光彩吗?不要脸的孽障!”
若非怕淞儿往后在北桑王军遇到麻烦,还需宁泱出手相助,昨日这逆女一归府,他就该杀了她,以绝后患!
宁泱被打得身子一歪,脑袋嗡鸣作响。
她垂下头,阴狠的目光翻涌而上,口中仍旧恭顺:“一切都听父亲安排。”
见这态度,宁元甫才满意了一点。
“张家世代簪缨贵胄,如今肃国公昏迷,朝廷定会立下世子,传袭爵位。”
“肃国公那个独子心智痴傻,爵位承袭定不会是他。入张家后,无需管你母亲的死活,尽快确定谁是世子人选,为父要赶在所有人之前,订下清儿和世子的婚事。”
宁元甫抬手拍她的肩,半安抚半警告的:“父亲听闻,大理寺牢狱不洁,犯人多患鼠疫而亡,又听闻睿郡王暴虐成性,也不知阿澄在那里的日子好不好过......”
“父亲不是想胁迫你,只想让你知道,你们都姓宁,只有宁家如日中天,你们才有平安的日子过。”
“你一向是听话的孩子。为你大哥谋了一段好前程,如今你三妹也得靠你扶持呀。”
绣袍下,指甲已嵌入掌心,沁出了血。
宁泱点头:“女儿明白。”
南梁重武轻文,宁家世代文官,并不得脸,故他从小对宁淞的规划就是搏军功、封爵位,从此逆天改命。
可宁淞天性惫懒,六岁连马步都扎不稳。
反而宁泱颇有天赋,于是,他便起了让宁泱替兄从军的念头。
他说,她在沙场上活多久,阿娘弟妹就能在后宅活多久,她在军中位置的高低,就是阿娘弟妹每日餐食的标准。
可结果呢?她在前线拼命搏杀,阿娘弟妹却在后宅任人羞辱!
“明白就好。”宁元甫冷哼着甩袖离开。
宁泱抬眸,眸底厉光一闪,戾气浮出。
“副帅。”
遇水从暗处走出,忽然意识不对,立马更改称呼:“姑娘。”
“打探到了吗?”宁泱撑膝站起,声音淡漠:“他在何处?”
“一刻钟前,张愈自长公主府而出,我们现在去,正好能在稚月楼遇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