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直接走暗道进了一间密室。在里面等了没多久,岭南王与朱君宁便到了。
“舅舅。”
岭南王一见到丞相,便躬身行了大礼,朱君宁在他身后,也跟着跪了下来。丞相见二人如此,眼中泛起湿意,连忙亲手将他们扶起,叹息道:“都是命运弄人啊!”
岭南王也叹着气,语气里掺着几分怅然:“母妃从前在岭南时,几乎天天跟我说舅舅的好 。说您当年如何护着她,如何为她挡下流言、筹谋后路。我从小就是听着舅舅的故事长大的,心里早早就把您当成最亲的长辈。”
这话让丞相脸上的慈爱更浓,只听岭南王又接着说:“这些年在岭南,我不是没想过带母妃回上京见您,可朝廷对岭南的戒备一直没松过。我怕贸然动身会给您惹来非议,更怕牵连母妃,只能一直忍着。好不容易这次借故带母妃来了上京,原以为能了了她的心愿,让她跟您好好团聚,却没成想…… 她竟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连跟您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说到最后,岭南王的眼泪都落了下来。丞相再次叹息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也是她做事太过鲁莽。”
“是我没照顾好母妃。” 岭南王的声音都带了哽咽。
丞相又长长叹一口气:“我们得尽快把大事筹谋妥当,才能让她早日脱困。”
岭南王重重点头。几人坐下,又寒暄了几句,便转入正题。丞相看向朱君宁,问道:“你说谢凝安跟你提过,颜太师的嫡长孙女爱慕睿亲王,你觉得这话有几分真?”
朱君宁一听这话,便大概猜到了丞相的心思,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道:“君宁以为,不管这话是真是假,颜凤禧这个人都能用。”
丞相皱着眉沉思一瞬,示意她接着说。朱君宁脊背微微一挺,继续道:“颜凤禧是太师府的嫡长孙女,却一直被府里的庶女压一头。听说如今颜家还打算把她嫁到京外去,您说,颜凤禧能甘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