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等着臣弟回话,臣弟就先回去了。”
这次皇帝没有挽留,又叮嘱了几句 “好生照料母后”“有情况随时禀报” 的话,便让他离开了。随后,皇帝转头对安王道:“尽快整理出裴诚坤党羽的名单,名单一好,立刻动手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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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京城一处僻静的院落里,丞相、青山伯与太子相对而坐,满室沉默。今日姜钰的所作所为,给他们带来的冲击不小 。尤其是青山伯,他先前也被姜钰拖进过皇宫,此刻回想起来,仍心有余悸。
太子最先耐不住性子,看着沉默的两人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:“你们倒是说话啊!现在都这地步了,该怎么办?”
丞相和青山伯都皱起了眉。青山伯毕竟是太子的亲外公,先开口安抚:“急什么?我们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?”
太子张了张嘴,还想再说些指责的话,可瞥见丞相沉下来的脸色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丞相淡淡扫了他一眼,语气平淡地问:“依太子殿下的意思,眼下该如何应对?”
“孤……”
太子脸颊涨得通红,一时语塞 。他要是知道该怎么做,也不会坐在这里问他们了。可他清楚自己的处境,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。只是他心里暗下决心,等将来真登上了那个位置,今日憋下的气,定要加倍撒回来。
老谋深算的丞相一看他这表情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却半点不在意 。一个连主意都拿不定的傀儡皇帝,就算坐上皇位,又能成什么事?
他转眸看向青山伯,话锋一转:“君宁郡主先前跟谢凝安见过一面,从谢凝安口中得知,近半年来流入国库的银子,远没有楚国公说的八千万两那么多。”
青山伯脸上露出疑惑,不明白丞相这时候提这件事的用意,却还是配合着问:“那实际有多少?”
“谢凝安说,只有三千多万两。” 丞相耷拉着眼皮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沉思片刻后道:“老夫一直拿不准,谢凝安到底恨不恨姜钰,他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。”
“可现在,谢凝安重要吗?” 青山伯也有些不耐了,语气带着几分烦躁,“不管谢凝安心里怎么想,谢家早就倒了,如今的他不过是个孤家寡人,根本翻不起什么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