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认识的,上一次她来了就跪在地上哭,哭诉她的夫君被人杀害。他们看他可怜,也不想被围观的人指指点点,就把他领了进去。
结果后来才知道,这人告的是丞相的儿子,当时他们吓的几乎要跪了。现在她又来,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去了。上一次他们被罚了三个月的月俸,这次再让她进去,他们一年的月奉就没有了。
两人正想说驱赶的话,就见跟在娄青瑶身边的男子,递上自己的名帖,自我介绍到:“在下讼师张悦。”
“你是讼师就应该知道,大理寺不接民间诉状,快走吧。”
“这次她告的是丞相。”讼师道。
周围死一般的宁静,两个看门的人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讼师,刚要再次开口驱赶,就见那讼师侧了侧身子,扭头看向身后不远处。
两个衙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就见安远侯长孙站在那里,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们。妈呀,两人的头皮都有些发麻,这是安远侯府要跟丞相干起来的节奏啊!
两人朝远处的陆绍丞行了个礼,跟娄青瑶和讼师说了一声等着,就往里跑,说话的口气自然比之前好很多。
一个衙役边跑边跟另一衙役说:“安远侯府怎么掺和进来了?没听说安远侯府跟丞相府有龃龉啊!”
另一个衙役沉默着跑了几步说:“之前我好似听说,老楚国公跟丞相之间,似乎有些不睦。安远侯府跟楚国公府是姻亲,还是当今楚国公的亲外家。”
那衙役了然的点头,这时两人已经到了大理寺卿童泰川的书房外边,看到守在门口的长随,就走过去把外面的事情讲了一遍。那长随听后皱眉,然后就进去跟童泰川汇报。
童泰川正在拿着一本诗集看,大理寺不接民间案子,而官员们很少有事情能闹到大理寺来,所以童泰川很悠闲。但是悠闲也就意味着立功的机会少,升迁艰难。
现在童泰川做事的原则就是,不求有功但求无错,让他苟到一定年纪致仕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