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的邵力子也痛心疾首地站起:
“主席!那两封电令,白纸黑字,已是丢尽党国脸面!”
“如今不思补救,反而变本加厉,堵塞天下悠悠之口,岂是领袖所为?岂不让亲者痛,仇者快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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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了!都反了!”常主席彻底失态,状若疯癫,“把他们都给我架出去!”
更多的特务涌上,强行将挣扎、怒骂的三位元老向会场外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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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右任不顾手臂剧痛,回头厉声骂道:
“常主席!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
“本该是从从容容,游刃有余!
现在是匆匆忙忙,连滚带爬!”
林森悲愤的声音紧随其后:
“睁眼说瞎话!你在心虚什么啦?”
“你在慌什么慌?没——出——息!”
邵力子最后补上了一句,声音不大,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每个人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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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出息”三个字,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,余音刺耳。
常主席僵立在主席台上,脸色由青转白,由白转红,胸口剧烈起伏。
台下众人纷纷低头,不敢与之对视,会场内只剩下他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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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南京羊皮巷,军统秘密看守所。
阴森的地下囚室,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。
三间相邻的牢房,关押着三位刚刚被捕的党国元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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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右任的囚室。
他靠墙而坐,受伤的手臂用撕下的衣襟简单固定,额头上是因剧痛和愤怒渗出的冷汗。
但他腰杆挺得笔直,眼神依旧锐利如刀,口中反复低吟着文天祥的诗句: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……”
看守的特务隔着铁窗望去,竟不敢与之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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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森的囚室。
老人面色平静,盘膝坐在冰冷的草席上,仿佛入定的老僧。
但微微颤抖的指尖,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。他一生追求共和宪政,眼见今日之景,心中悲凉远胜于个人安危。
他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的是辛亥首义时的热血与理想,与眼前的黑暗形成残酷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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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力子的囚室。
他不再踱步,而是颓然坐在冰冷的草席上,双手掩面。
指缝间,传来压抑的、近乎呜咽的叹息。他担心的确非自身安危,而是脚下这片古老土地的命运。
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啊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脑海中浮现出历代兴亡的教训。如此践踏民心,与天下人为敌,纵然手握百万雄兵,又能支撑几时?
如今的镇压,不是在稳固航船,而是在凿穿船底,自取覆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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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守所外,夜色如墨。
戴雨农下令:
“严加看管,隔绝一切内外联系!没有我的手令,任何人不得接近!”
他知道,这三个人,是插在常主席心头的三根刺,也是悬在他自己头顶的三把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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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称:七二五“金陵肃正之狱”。
这场发生在首都核心的政治风暴,以其借“肃正”之名,行镇压之实,并公然囚禁党国元老的极端行径,震惊了海内外。
它彻底暴露了常南京集团在面对合法性危机时的恐慌、虚弱与倒退的本质。
“没出息”的骂声,不仅回荡在礼堂,更随着三位元老被秘密关押的消息不胫而走,传遍了整个社会,成为贴在常主席身上一枚洗刷不掉的耻辱标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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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南京北望,自奉天南瞰。
一场终极博弈,已无可逆转!
旧鼎之鸣未绝,新剑已然出鞘!
雷霆即将炸响,云气悄然汇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