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胡诌道:“他们忽然就从那里跳出来了。”
她的每句胡说八道,许安之都配合着“嗯。”
许乐舟絮叨够了,静静地抵着许安之的肩膀不再说话,只是许安之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啜泣的声音。
许安之身上夹杂着淡淡的海盐味的木质香调包裹着许乐舟,明明用的是同一个沐浴露,可许乐舟就是觉得许安之身上的味道更让人安心。
许安之拍拍她的后背,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。
许乐舟悄悄深吸一大口,抬起头慌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,顺道拍拍许安之被她哭湿的肩头,掸去早就渗进布料的泪珠。
“我没事了,我们走吧。”
许乐舟撑着地准备站起来,却又跌了回去。
许安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,“不是说没事了?”
许乐舟听出了他在努力忍住不要笑,气恼地说道:“我腿麻了而已,你不许笑!”
“好。”许安之眼角噙着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,递过一包纸巾给她。
许乐舟路过隔壁的马戏团,小丑在门口发放气球揽客,她也拿到一个,却没了再进去看看的兴致。
据说马戏团准备了一个新的节目,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能够在水下自由呼吸,还能操纵鱼群表演高难度动作。
她看了眼鱼群表演的广告牌,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。
一个穿着马戏团演出服的男孩迎面走来,低着头,长发垂下盖住了眼睛,从许安之身边路过。
擦身而过的时刻,许安之从男孩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,来自大海。
他忽然停住,转身朝男孩离开的方向看去,而男孩已经隐入人群。
许乐舟问道:“怎么了?你是想去看看么?”
许安之摇摇头,安抚地笑笑,“没事,回去吧。”
两人回到家,许乐舟洗漱完准备给自己换药,顺便也给许安之换上。
她揭开许安之的纱布,伤口还结着厚厚的血痂,部分细碎的血痂粘着纱布,连带着被扯下,冒出细密的血珠。
许乐舟一边为他包扎,一边说了声“谢谢。”
夜里,本该睡着的许乐舟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,摸到沙发边挨着许安之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