蝇。
她只是冷冷的、用力的,甩开了王翠芬的手。
然后,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,她没有说一句废话,径直走到了炕边。
她的目光,瞬间锁定了那个躺在炕上,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孩子。
颈部有明显的抵抗感,皮肤上的瘀点已经从脖颈蔓延到了前胸,呼吸急促且不规律,典型的角弓反张姿势……
一切症状,都和她推断的完全吻合。
不能再等了!
苏晚转过身,面对着屋里所有质疑、惊疑、审视的目光。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池塘,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流行性脑脊髓膜炎。”
一个冰冷而陌生的专业名词,从她口中吐出。
钱申和张建军都愣住了。
啥玩意儿?
流……流什么膜炎?这是什么邪术的名字?
不等他们反应过来。
苏晚已经蹲下身,解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、已经洗得发白的布包。
她将布包一层层地打开。
里面没有符纸,没有香灰,更没有什么奇怪的法器。
而是一套用干净的蓝布,包裹得整整齐齐的——
银针!
长短不一,粗细各异的几十根银针,整齐地插在布卷上。
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,每一根针的针尖,都闪烁着一丝森然、冰冷的寒光。
“流……什么?”
屋子里,一个胆子大的村民下意识地问出了口。
在场所有人,包括自诩为“神医”的钱申,都是一脸茫然。
流行性……脑脊髓膜炎?
这是什么病?听都没听过!是哪个山头的妖怪名号吗?
钱申先是愣了三秒,随即反应了过来。
他感觉自己作为“神医”的权威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!
“胡说八道!”
钱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气得跳脚,指着苏晚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你又在编些什么歪理邪说来骗人!什么流啊膜的,我看就是你搞的邪术!”
“大家别信她!她就是想害死小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