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爱嚼舌根的婆娘,眼睛一亮,立刻凑了过去。
“几位嫂子、婶子,早啊。”他一脸憨厚地打着招呼。
“哟,是建军啊。”其中一个胖胖的王家婶子抬起头,“今天没去上工?”
“这不是寻思着快秋收了,去地里看看嘛。”张建军顺口胡诌,然后话锋一转,装作不经意地压低了声音。
“哎,我跟你们说个事儿,你们可别往外说啊。”
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立刻勾起了几个婆娘的好奇心。
“啥事儿啊,神神秘秘的?”
张建军叹了口气,脸上露出几分“担忧”和“不解”。
“我昨儿个晚上,路过牛棚那边,好像……好像看到陆封驰的腿能动了!”
“什么?!”
几个婆娘手里的棒槌都停了。
“真的假的?他那腿不是都废了吗?军区大医院都说治不好了!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!”张建军挠了挠头,表情更加“困惑”,“看着是动了一下。而且,我听说啊,是那个苏知青在给他治呢。”
“苏晚?”刘家婶子一脸不信,“就她?一个城里来的娇小姐,还懂治病?别是开玩笑吧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张建军立刻附和,“我瞅着那治病的法子也邪乎得很。也不知道是啥偏方,神神叨叨的,看着有点吓人。”
说完,他便不再多言,摆摆手就走了。
“我就是跟你们提一嘴,你们可千万别乱说啊,我也就是瞎猜。”
他走了,但流言的种子,已经种下了。
“偏方?”
“邪乎?”
“苏知青在给陆封驰治腿?”
这几个词,像是长了翅膀,在短短半天之内,飞遍了整个村子。
村民们议论纷纷,半信半疑。
毕竟,陆封驰的腿伤,是全村公认的“绝症”。
现在突然说有希望了,还是被一个看起来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扛的城里娇小姐治好的,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乎。
流言传得沸沸扬扬,自然也传到了村里唯一的“医疗权威”——赤脚大夫钱申的耳朵里。
钱申五十多岁,背着个药箱,在村里走了几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