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道东北角安边县出来的,可桑家也是个横跨数州的大家族。
当然了,既然他朋友都拉起了钢卷,显然不可能是什么豪门大户之子,只是桑家的一份子。
在河北北道漳水港,桑家前几年集资搞了个肉类贸易公司,显然是要大干一场的,可惜运气太差,国内一波补贴潮,居然贴上了牛肉。
之后桑家内部资金链跟不上,漳水港保税区工厂也就黄了,连带着外地置办的一些产业,也停工停产。
其中就有暨阳市所在的一个内陆港仓库,这个仓库是冷冻仓库群中的一个,大部分都是公家和大型副食品公司的,老周的朋友以前主要就是跑本家企业的物流单。
这也是为什么敢贷二十多万的底气,论谁想有靠山就有底气,还能黄了不成?
桑家集资的方式跟张大象在张市村的路数差不多,都是本家以及亲朋好友,关起门来划分股份,并且拆分出来多个海港和内陆港的份额。
老周的朋友在暨阳市这里的冷冻库,有个百分之五的股份,也算是个小老板了,加上自己开大车,一进一出既开源又节流。
魄力和眼力都很好,奈何时运不济。
人死了,还把娘儿两个连累上。
不过,也不是一家的事情,安边县桑家大院周围至少有百十来户跟这个情况差不多。
可能还要糟糕一些,毕竟是活着被堵门追债。
“那……是先去北门立交桥?”
跟张大象没有客气,老周赶紧将钱收起来,抬头又说道,“象十二,我跟我这个嫂嫂还有侄女,是将你的情况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她们也是有数的,知道您是大善人……”
“先不聊大善人的事情,老周,我问你,‘金桑叶仓储’的冷冻库,一共多少股东,都有谁?”
“啊?”
老周愣了一下。
“我讨老婆,难道就要个人吗?肯定也是想要弄点嫁妆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瞬间,老周觉得桑家侄女要是嫁过来填房,那估摸着不一定会受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