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留,唯独却停在了夏桑鱼面前。
她抬起头,麻木空洞的眼神在看见夏桑鱼时,有了一丝情绪,张开干裂起皮的嘴,声音干哑艰涩:
“为什么你还没死?明明……明明之前你都化成灰了的…… 假的,都是假的,哈哈哈……”
夏桑鱼正在消化她那些话的意思,夏令仪就和战擎渊一起过来了。
夏令仪一脸凄凄哀哀,开口便是虚弱的道德绑架:
“夏桑鱼,她可是你叫了二十几年妈的人,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?母女一场,好歹应该告个别吧?”
夏桑鱼听她这么说,不仅没有生气,反倒头一回觉得有道理?
她掀开霍元聿,跳到了徐美凤面前,一手捂肚子一手指着她,像极了刚从花果山爬出来的显眼包猴子。
“哈哈~看看!遭报应了吧?谁让你要干那么多坏事?你最宝贝的小儿子都被你拖累死了,都是你和夏振邦作的孽啊!去牢里一定要好好改造,争取早日去地下报道。”
“下辈子虽然没机会做人,但你还可以做畜生啊!毕竟你做了大半辈子畜生,有经验……”
徐美凤越听脸越白,身子摇摇晃晃像是快站不稳,夏桑鱼两句话就把她下辈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。
她在无边的绝望中被拖走……
“夏桑鱼,你也太过分了!我妈就算有错,也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,你还说这些残忍的话,是想把我们逼死吗?”
夏令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打击,抓着战擎渊的轮椅扶手才勉强站稳。
感受到她此刻的脆弱,战擎渊眉眼轻蹙,不赞同的目光扫向夏桑鱼,只是不等他开口,霍元聿却先声夺人,直把矛头指向了夏令仪。
“夏令仪小姐,不过几个月不见,真是越发消瘦惹人怜了。”
夏令仪听到霍元聿在关注自己,她本该是受宠若惊的,可感受到战擎渊阴沉如潭的视线,她压下了心里的悸动,只如平常朋友那样和他打了招呼。
尽管如此,战擎渊依旧不满:“霍爷和贱内认识?”
夏令仪的心脏骤然一缩,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“岂止是认识?还相当熟悉呢!毕竟当初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我出国到处跑了三年,甩都甩不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