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向不远处的吊脚楼。
木制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走上二楼,江汀没有立刻开门,而是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门框上方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。
那里,一根细如发丝的透明鱼线依旧紧绷着,确认与离开时无异,这才收回目光。
拿出钥匙插入锁孔,转动。
房间内的景象与离开时别无二致,陈设很简单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冷气息。
江汀将背包放在桌上,没有开灯,径直走到窗边,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。
楼下,老榕树和那个小土包在渐浓的暮色中静静伫立,红色的苹果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。
对岸的吊脚楼已经亮起了零星的灯火,倒映在漆黑的河面上,随着水波破碎又重组。
远处,边境线方向的山峦只剩下起伏的黑色剪影,沉默地横亘在远方。
江汀放下窗帘,将外界的光影与声响重新隔绝。
走到沙发上坐下,后背轻轻靠沙发背上,缓缓吁出一口气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桌上闹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,以及平稳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