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时间是在沉默中进行,只有碗筷的轻微碰撞声和煤气罐偶尔发出的哼唧声。
也许曾经相处的默契,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。
吃完饭,夜幕已然低垂。
站在院门口,黑瞎子扶了扶墨镜腿儿,恢复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。
“住处安排了?没地方去瞎子可以给你安排个地儿凑合凑合?就是嘛,小邻居要给钱。”
“不用。”
江汀嘴角勾了勾,摇头。
“有地方。”
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。
“成,那有事可以找瞎子,不过规矩你懂的。”
黑瞎子双手抱胸,半边身体倚靠在门框上。
江汀默默翻了个白眼,死要钱。
“行,还有,谢了啊。”
虽然说话不怎么样,但江汀还是知道好歹的。
黑瞎子咧嘴一笑,摆摆手,又弯腰胡撸了一把煤气罐的狗头。
“狗儿子,跟你亲妈好好亲热亲热,明天黑爷再来看你。”
煤气罐看看黑瞎子,又看看江汀,尾巴摇得犹豫,最终走到黑瞎子脚边紧紧贴了贴黑瞎子的腿。
然后才走到江汀身边拱了拱她。
黑瞎子笑骂了一句小白眼狼,双手插兜,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,晃晃悠悠转身回了院子。
江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,抿了抿唇,最终低头对脚边的煤气罐轻声道。
“走了,我们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