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黑瞎子。
耳朵微微动着,似乎对着二号铲屎的时不时发疯已经习以为常。
“看什么看?”
黑瞎子冲它吐了个烟圈,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。
“黑爷发发牢骚不行啊?又没克扣你狗粮。”
煤气罐似乎听懂了狗粮两个字,尾巴立刻欢快地摇了起来,立刻站起身凑到黑瞎子腿边,用脑袋蹭了蹭他。
黑瞎子顺手胡撸了一把它的狗头,手法粗糙得很。
但煤气罐一点也没有生气,继续摇着像水桶一样的肥膘蹭着黑瞎子的腿。
“得了得了,知道你是站在黑爷这边的。”
“这日子嘛,哭也是一天,笑也是一天,咱爷俩,就这么凑合过呗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啊,狗儿子?”
手指弹了弹烟灰,目光扫过这小院,扫过这胖狗,最终落在天际最后一抹晚霞上。
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至少,还有只肥狗陪着,不那么无聊不是?
吐出一口烟雾,站起了身,碾灭了手中的烟头。
弯腰提起墙角的洒水壶,慢悠悠地给那些刚抽芽的葡萄藤浇水去了。
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那身影依旧透着股懒散不羁。
好像什么都压不垮,也什么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