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原本灰白相间的毛色,此刻几乎全被黑乎乎的东西糊满了,整只狗像是刚从煤矿里钻出来,只有眼就和偶尔吐出的舌头是别的颜色。
江汀:“……”
江汀瞪大眼睛,指着那团黑黢黢的东西,语气还带着点难以置信。
“它这是去掏了灶膛,还是掉进泥坑了?”
黑瞎子肩膀一耸一耸的,脸上是掩不住的大笑。
走过来,用脚轻轻踢了踢那团煤球的屁股,换来一声不满的呜呜声。
“前儿个有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想摸进来,被咱胖墩儿发现了,这不,追着那帮孙子跑了半条巷子,估计是钻了哪个陈年煤堆才把甩掉。”
“回来就这样了,瞎子可洗不干净,索性等你这个正牌铲屎官回来处理了。”
哈哈哈!!!
更好笑了!
放肆的笑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响亮。
这时,里屋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角,张启灵安静地站在门口阴影处,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院子。
当视线落在那坨黑得只剩下眼睛和牙的煤气罐身上时,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,随即又恢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