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我,只贪慕这副皮囊吗?”
沈莺被他问住了。
“沈莺,我没这么肤浅。”魏晋礼比沈莺想的更加了解她,“自你到了魏府,我已是让墨书去查过你在安阳的过去,你过得不好,你夜里看不清,你那继母惯会挑拨离间,沈家又恨不得早些将人嫁出去换银钱。至于你那白眼狼的弟弟,更是无用。”
“可是沈莺,我也知道,你常与那些小郎君们纠缠,想借着他们的势力,博了一丝生机。只是你选错了人,你将筹码都放在了周瑾的身上,你以为他定然不会负你。”魏晋礼轻叹口气,他是心疼她,“既然都是想寻一个依仗?那为何不能是我呢?”
沈莺被他的话,问住了。
是了,她竟是忘了自己的目的。
她来京城,是想寻个依仗,她想做官夫人,她想摆架子,她想让那些欺辱过她的人,跪在她面前行礼。
沈莺瞧着眼前的魏晋礼,忽而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懂他了。“我如何能依仗你?魏家不欢迎我……”
她是畏惧的。沈莺的母亲在世前,也曾几番收到婆母的磨搓,沈家人不喜欢她的母亲,否则也不会丧期刚过,就硬要给沈岸续弦。薛氏不喜她,沈莺也不愿与她打擂台。
往后,若是魏晋礼再后悔了,想要将薛清然纳进来,那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。
“我已是魏家家主,往后你亦会是魏家主母,便是我母亲,也没法子越过我,就去责罚你。”魏晋礼见她执拗着一根筋,就是想不通的模样,又道,“薛清然的婚事我已经看好了人选,你放心,不久后,她就会嫁出去。”
似乎是看出了沈莺的心底所想,魏晋礼抬手,挑起了她鬓边散乱的发丝,“沈莺,信我一次,行吗?”
那一颗跳动的心,此刻又加速了。
沈莺看着他,当真是皎皎君子,淑女好逑。
她承认,她动过心。毕竟,面前的人可是魏晋礼啊!
“好。”
沈莺答应了一声,反正她也没别的可选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