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做买卖会立个字据合同,都是一手钱一手货,钱货两清。
毕竟都在一个地儿做买卖,地方又不大,彼此都是十几二十年的邻里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
今天的事,杨晨本来不打算息事宁人,他不是什么烂好人,像是这种烂人,能往死里整就往死里整。
他突然想到一件事,脸色变了变:“等等,姓萧,我爸还喊他师兄来着……”
“小平口镇姓刘、姓林、姓张的多,萧姓……可不多见啊。”
“嘶,不至于吧?”
……
当杨晨和王秀芳娘俩在屋里说话的时候,屋外院子里,杨爱国和自家兄弟们也在说话。
杨二光脸色严肃地说道:“晨儿今天把老狗打了。”
杨爱忠气愤道:“不该打么?这老狗就逮着咱们杨家嚯嚯是吧?当初不是他的话……”
“当年的事情就算了,现在是晨儿的事。”杨爱民摇头道,不想提当年的事情,“为了晨儿,低个头又怎么样?当年的事烂在肚子里就是了,咱们哥几个不都说好了的么?”
“那老狗也是知道咱们现在是有求于他,否则他能做出这种事来?依我看,晨儿还是留家跟着我们学算了,去他萧家,能落个好?”
杨爱国有些郁闷,蹲在石椅上,吧唧吧唧地抽着烟。
杨二光说道:“师父是师父,萧老狗是萧老狗。”
“他算个屁的师父,徒弟都是外人,自己亲儿子才是自个儿的。”杨爱忠似乎对萧家的怨念格外地大,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。
明明在场的人之中,只有他是不干雕刻这一行的,也不知道这怨气从哪来。
不过从这番话可以看出,杨家哥仨当初拜在萧岳峰门下时,确实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,若非杨晨的事,还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杨二光作为兄长,最终拍了板:“不管怎么说,下个月一号就是师父的七十大寿,礼单要送过去,至于那边收不收,再说。”
其他几人也是无奈应下。
这事聊完了,杨二光突然想起来:“说起来,晨儿是怎么看出那件货有问题的?连老三都没看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