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撑站起来。
顺手一摸,还真被他抓住了。
……除了手感有些古怪。
但他顾不得细究,只觉这“凭栏”甚是稳当,下意识地又用力压了压,借这股实在的支撑力,总算将另一只脚也站稳了。
被当成栏杆的沈元昭:“?”
好在众人心思都在谢执身上,此番小插曲并没有人注意。
至于岸边三人就可怜了,各种奉承恭维的话都来不及说,谢执就被侍卫搀扶下船,找了处客栈暂行歇下了。
——
谢执歇了半个时辰才好转。
漕运总督几人算准时辰,巴巴过来请他品尝鹤壁特色。
但这三位鹤壁漕运总督及县衙实在愚笨,沈元昭几次三番都看不下去了。
比如,谢执晕船症状刚有好转,几人便自作聪明地点了一桌河鲜,比如淇河鲫鱼、缠丝鸭蛋……都是些腥物。
再比如,三人一番阿谀奉承,未曾察觉谢执越发阴沉的脸色。
而后谢执好不容易有了胃口,懒得理会这三个蠢人,承德当即察言观色,伸筷想替他夹贡面。
岂料漕运总督说到情深处时,抬手无意打到承德肩头,那筷头上的贡面顺势滑落在桌。
场面相当尴尬。
谢执一口没吃上就被这三人给气饱了。
沈元昭在一旁站着憋得那叫一个辛苦。
得亏羊献华此次没机会跟过来,否则瞧见这“领导夹菜,我转桌”的一幕,再是一个对视,那不得当场笑喷。
“行了。”谢执揉了揉太阳穴,“朕都知道了,退下罢。”
三人组面面相觑,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悻然退到一边。
谢执食指敲击着桌案,若有所思道:“朕此番前来,是为了带回公主,早前御令也曾让你们秘密调查,你们可有什么线索?”
几人面面相觑。
一人拱手出列:“陛下,鹤壁素来风调雨顺,虽说近日有外来者,但那些达官显贵、商户、东女国的人都是来参加祭祀的,算不得稀奇。”
“祭祀?”谢执拧眉,捕捉到关键词,朝他们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