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欲。
沈元昭疼得挣扎:“陛下。”
她竟是不知谢执从前对她藏了这样的心思!
沈元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惊恐,迅速摸索着周围一切能利用的东西,旋即,她摸到了一个圆钝的物品,冰凉、却硬实。
是一个碎了一半的花瓶。
沈元昭咬咬牙,一狠心便将花瓶砸到他头上。
“哐当”一声。
谢执停住动作,本就神志不清的思绪在此刻更加混沌,扶着脑袋晃了晃后,一头栽下。
趁着这次机会,沈元昭从他身下爬出来,狼狈抱着衣袍奔了出去。
跑到一处河边,她终于冷静下来,然后开始思考对策。
谢执中了那种药,脑袋上又挨了一下,定然不记得她的脸,可她刚刚跑出去,也不知慌乱中有没有漏了什么。
想到这里,沈元昭赶紧检查全身上下,这样一搜,可就不太妙了。
她上次和羊献华去求的无字竹简不见了。
一定是拉扯时丢在玉楼台了。
但现在回去,说不定会被发现,到时谢执顺藤摸瓜发现她是女儿身,亦或是她根本就不是沈狸,任务失败,她就要彻底留在这里了。
沈元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决定将旧衣袍带回去烧了,权当未曾去过寒山寺,总归那么多竹简,不可能偏偏就找上自己。
在她走后,被人遗忘的谢执终于悠悠醒转,刚睁眼,地上已然跪了一圈侍卫和御医。
对了。
谢执脸色微变:“沈元昭呢?”
他刚刚分明见到了沈元昭,还……
众人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回答。
承德顶着他疑惑的目光,小心道:“陛下,您离宴后,突然便不见了,奴才派人去找,这才在玉楼台找到您,就您一人,没有什么沈大人。”
谢执不再言语,而是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,是一阵剧痛,他环顾四周,在花瓶碎片底下发现了一只无字竹简,上面印着寒山寺的印记。
这些足以证明不是梦。
沈元昭,的的确确回来了。
“查。”谢执紧紧攥住那枚无字竹简,目光逐渐狠戾,“务必将这个人给朕揪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