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献华颔首默认。
沈元昭思索片刻便道:“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。按眼下,我不能丢下这身官袍,但等来日,我会择一桃花源,携家去过乡野日子。”
若能成功将原著剧情拉回正轨,那确实,她该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了。
气氛稍许尴尬,羊献华遂笑道:“到那时,我和你做个邻居,闲时咱们还能下棋对弈,春时赏花,夏时观月,秋时游湖,冬时垂钓,岂不惬意。”
两人如此幻想着,相视一笑,也只能在这种严峻形势下苦中作乐。
但这份苦中一点点乐,很快就被打破了。
东宫派内侍取奏疏,沈元昭才恍然想起自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,竟是一字未动。
东宫内侍苦着脸:“沈大人,你莫要为难小的了,陛下今早就派人来催好几遍,你与我说再等等,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。”
沈元昭面色苍白。
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。
沈元昭这样一想,愈发觉得天旋地转,天要灭她焉!
只好软硬兼施,将内侍拉到椅子上强行摁坐,苦口婆心,端茶倒水好不殷勤。
内侍满脸惶恐,竟是连连躬身道:“沈大人,不是小的不肯帮你,实在是陛下今日心情不佳,我只是个内侍,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利。”
“还请沈大人莫要为难小人了。”
沈元昭无奈作罢,只能目送内侍回去如实禀报。
她则要趁这会功夫加紧写出一篇奏疏,可越急,脑子越笨,期间废了几页纸,都写不出所以然。
眼看天色越来越晚,沈元昭无比悲催的想,难不成今夜又得宿在东宫?
但心中不免暗自抱有侥幸,她是个微末小官,谢执登基后有诸多事务要处理,光是积攒已久的奏折就足以头疼,总不能逮着她薅。
大不了罚她半月俸禄,她也咬牙认了。
而此时,东宫那边谢执听完内侍的禀报,停下手中笔,掀起微冷的眸子。
“你是说,沈狸她什么都没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