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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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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担心你们的主子蒙受羞辱?”

    他的话很直白,让群臣闻之色变,这里的“主子”自然不难猜是谁。

    曾经的大皇子,曾经的太子殿下,曾经的储君,他们曾经的,主子。

    这可是叛君之罪。

    包括司马疾在内,群臣同一时间跪下,齐声高呼:“微臣惶恐!”

    他们岂敢再谏言?谢执都这样罔顾人伦,直言不讳,谁若是反驳,不就是在说自己是乱臣贼子,是谢鸠的人吗?

    这和拿脖子对着刀,求着别人砍有何区别。

    最后,无论是哪个阵营,他们原先设想用来搪塞,或是痛批谢执的话全都被咽回肚子里,如何气势汹汹的上朝,如何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沈云昭眼睁睁看着司马渝将他那个气得半死的爹扶了下去。

    下朝后,沈元昭搭着羊献华的马车回家,不等行至家门,她心头一动,掀开竹帘,果然隔着老远就见蛮娘抱着寿姑,两人立在胡同口望眼欲穿。

    马车一停,沈元昭就迫不及待和羊献华拱手告辞,遂从马车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见到沈元昭安然无恙,蛮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她红了眼眶,“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寿姑委屈得直撇嘴,在怀里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:“爹,你怎么才回来?我和娘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沈元昭伸手替寿姑拭泪,安慰道:“寿姑,莫哭了,爹归家时顺路给你带了糕点,混着眼泪吃可就不甜了。”

    寿姑搂着她脖子,吸了吸鼻子:“我不要糕点,我只要爹。”

    沈元昭心中一暖,亦无比酸涩,伴君如伴虎,这次她侥幸逃过一劫,可来日呢,若是下次因惹了那位掉了脑袋,这一大家子该何处何从。

    思及,她轻拍寿姑还在发抖的小小身躯:“是爹不对,爹给你赔不是。”

    旋即才对一旁的蛮娘歉意道:“都怪我,害你们担惊受怕,我应该早些告诉你们,陛下命我为太皇太后祈福,这才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蛮娘抿了抿唇,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:“妾身不辛苦,夫君辛苦。妾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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