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,那便都杀了罢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抖如病鸡,万般求饶,始终说不出他们的去处。
热浪烘得人发晕,蝉鸣聒噪刺耳。
谢执的耐心在这些吵闹和求饶声当中一点点被磨尽。
“杀。”
太子发话,血流成河。
东宫暗卫拔剑。
不知是谁率先起身,撞到了后者,接二连三的连拖带拽,仓惶逃窜,然而殿门紧锁,连只苍蝇都进不来,紧接着便被不绝于耳的拍门声、凄厉尖叫声掩盖!
与此同时,外边传来一阵弓箭划破天际的凄厉声。
那些用于传信的信鸽悉数之间全部被绞杀!
等到殿内只剩死寂后,接下来,便是沈元昭在内的这些大臣了。
在敌国苟延残喘,还能培养出一批势力的谢执,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少年郎。
现在的他,已经有了卧薪尝胆后的帝王之势。
谢执取了金碟侍奉的葡萄,像是剥去诸臣脸上的遮羞布,将外皮细细剥去,捻在指尖,一边懒洋洋掀起那双凉薄的丹凤眼。
“诸位都是聪明人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饥寒交迫,精神上的双重折磨,致使有些人蠢蠢欲动,但也尚有血性者,将彻夜被围困的怒意重新点燃,起了鱼死网破之意。
“谢执!你这弑父的逆贼!我与你拼了!”
身侧有疾风而过。
利剑从皮肉里破开。
没等这不怕死的莽夫继续高声叫嚷,就捂着失血的脖子,径直失力朝地上一跪。
涓涓鲜血蜿蜒至指尖,沈元昭头一次感受到鲜血的温热,手指轻微一颤。
听到动静的几位年迈大臣惊慌抬头,窥见一堆宫人死不瞑目的模样,再一看地上还躺着身穿官服的年轻后生,这辈子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。
胆小者翻了白眼,晕死过去。
谢执就是在这时,眼神掠过诸位大臣,踏着地上浓稠的鲜血,朝着还在战战兢兢的沈元昭走来,眼底尽是暴戾,还有……兴奋。
“这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?”
他轻轻晒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阴冷和桀骜。
没等沈元昭做出反应,黑影笼罩,一股强硬霸道的力量掐着她下巴,迫使她抬头,正对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。
“沈狸,沈状元。”
“你长得很像孤的一个故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