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的宿舍,红砖结构,苏式风格,后来专家撤走,就分给了厂里的高级技术人员。那位老工程师我也认识,是个有点古板但技术精湛的老人,无儿无女,前几年病逝在里面。那栋楼后来就被传有些不太平,加上设施老旧,厂里计划要拆,住户也陆续搬走了。
我第二天特意去“夜来香”找了黑皮老板。他心有余悸,从一堆落满灰尘的录像带里翻出那盘带子,带子上没有任何标签。
“我也纳闷呢,”黑皮挠着头,“这带子混在昨天新进的一批港片里,也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。放出来就这德行,真是活见鬼了!”
我拿着那盘沉甸甸的录像带,看着上面模糊的反光,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。这不像马三爷遭遇的山精野怪,也不像筒子楼里含冤的影子,更不是气功大师营造的集体幻觉。它是一种更“现代”的诡异,借助着新兴的媒介,将一段过去的记忆,或者说“残影”,投射到了这嘈杂的录像厅里。
我没有把带子交给厂里,也没去找马三爷。这盘来路不明的录像带,像一块冰冷的铁砣坠在我心里。它承载的不是山野精怪的传说,也不是含冤而死的执念,而是一种更缥缈、也更沉重的东西——一段被时代车轮碾过、即将彻底消失的记忆,借助这崭新的玩意儿,发出了无声的嘶鸣。
在一个天色灰蒙蒙的午后,我揣着那盘录像带,独自去了那栋即将拆除的“专家楼”。午后的阳光有气无力地透过破损的窗框,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。楼里死寂,只有我踩在碎砖烂瓦上的“嘎吱”声,以及远处推土机若有若无的轰鸣。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木头、潮湿的墙皮和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空洞感。
我找到那位老工程师曾经住过的房间。门虚掩着,一推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吱呀”声。屋里比我想象的更空,几乎什么都没剩下,只有一张缺了腿歪倒在地的木桌,和墙角一堆不知名的垃圾。墙壁上,当年挂照片的钉子
第二十四章录像厅魅影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