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,有的死死盯着摇曳的烛火,眼神空洞;有的对着盖住的木盒龇牙咧嘴,仿佛在跟无形的屏障搏斗。空气里漂浮着一种说不清的、压抑的焦躁。
重头戏是“透视”表演。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被领出来,小脸苍白,眼皮下面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青黑。工作人员递上一个密封的牛皮纸信封。
男孩接过来,紧紧按在额头上,双眼紧闭,眉头拧成了疙瘩,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用在“感知”上,细瘦的脖颈上青筋都绷了起来。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,他才怯生生地、带着犹豫报出一串数字。
“啪!”信封被当众撕开,里面的纸条上,赫然是那串数字!
厂办干事倒吸一口凉气,激动得直拍大腿。我的心却直往下沉。我看得真切,在男孩接过信封前,他那游离的目光,极其迅速地在递信封的工作人员脸上扫了一下;而那位“研究员”在宣布结果时,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、如释重负的松懈,没能逃过我的眼睛。
更让我心底发寒的是,自始至终,他们都巧妙地回避了我们想提供测试材料的提议。回去的火车上,厂办干事还在兴奋地议论。我却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农田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这所谓的“人体科学研究”,剥去那层“科学”的外衣,其内核与马三爷的“扶乩问事”、与气功大师的“隔空取物”,何其相似!无非是利用了人们对于超越常规能力的好奇与渴望。只是,它披上了更具欺骗性的时代外衣——“科学”。
马三爷的江湖术,在夜市的角落里艰难求生;气功大师的狂热,在媒体的揭露下逐渐退潮;而这些打着“科学研究”旗号的新兴机构,则开始占据舞台的中心。它们收割的,是同一片土壤里生长出来
第二十三章“人体科学”研究所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