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直接拒绝。第二天,我借口在村里逛逛,让淑兰弟弟带我去了邻村,远远地看了那胡家一眼。那是一座普通的农家院,但院门紧闭,透着一股压抑。我能感觉到,附近村民看向那院子的目光,都带着几分畏惧和疏远。
我没有贸然进去。回来后,我仔细琢磨了这件事。在那个“破四旧”余威尚存的年代,公开处理这种事风险极大。我想起了马三爷,但他远在林场,而且他那种“谈判”的方式,对付明确的山精野怪有效,对这种牵扯到“祖上恩怨”、听起来更像是“附体”的复杂情况,未必妥当。
更重要的是,我意识到,这件事的关键,恐怕不在于那莫须有的“狐仙”,而在于那个叫小翠的姑娘本身。
我没有画符,也没有念咒。马三爷那句“根子不在鬼怪身上,在人心”的话,在我脑子里响了一路。
回去后,我通过淑兰父亲,给胡家指了几句囫囵话,只说城里大医院或许有法子,让他们想尽办法带姑娘去瞧瞧,就说是受了大惊吓,别再提什么狐仙不狐仙的。
我甚至能想象到,当“狐仙”这顶沉重的帽子被摘掉,当小翠不再被当作一个被邪物占据的躯壳,而是当一个需要医治的病人来看待时,笼罩在那个家庭上空令人窒息的阴云,或许就能裂开一道缝。
但在那教育落后信息闭塞的年月,这已是我这个不信邪的愣头青,能给出的、最接近“破解”的法子了。我不知道这些话他们听进去多少。
大约小半年后,淑兰父亲来城里办事,提起胡家,说他们后来真豁出去了,借债带小翠去了省城。大医院的先生说是“癔症”,开了些安神的药丸子。
回来吃了,虽说没断根,但发作得少了,也轻了。恰巧村里搞生产队
第十九章狐嫁女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