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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墙上的影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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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种极致的痛苦;偶尔,那模糊的轮廓上会突然裂开一道缝,像是一张扭曲的嘴,无声地咧开,对着我。

    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,想喊,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了,连个气音都挤不出来。想动,四肢却像不是自己的,沉得如同灌满了铅。只能眼睁睁地瞪着,看着那玩意儿在墙上扭曲、挣扎。

    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——这屋里除了我,连个喘气的都没有。这影子是哪来的?

    那团人形的黑还在不知疲倦地变幻着形状,每一次扭曲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恶意。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从脚底板缠上来,越缠越紧,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我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坐起,颤抖着手拉亮了灯绳。昏黄的灯光下,墙壁惨白,空无一物。我不死心,喘着粗气关掉灯,重新陷入黑暗。

    那影子就像浸水的墨迹,又慢慢从墙壁深处渗了出来,无声地扭曲、舞动,带着一种冰冷的恶意。那一夜,我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直到泛白,汗水几次浸湿了衬衣。

    第二天在车间,我的样子显然吓到了人。老刘头,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工人,趁着休息递给我一支烟,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,才沙哑地问:“你住……东头那间?“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。他深深吸了口烟,烟雾后面,他的眼神复杂得像口枯井。“那间屋啊……“他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怕惊扰什么,“以前住着一对老工程师,学问大着呢。后来……起风了,老头儿性子烈,没熬过去,就在屋里……寻了短见。“

    他顿了顿,喉咙滚动了一下,“打那以后,就不太平了。住进去的小年轻,都说晚上墙上……不干净。“在那个年代,公开搞封建迷信是绝对的大忌。我不能去找马三爷,更不能声张。但那种被无形之物窥视、无法安眠的感觉,实在折磨人。

    我想起了额尔敦爷爷说过,有些亡魂并非恶意,只是执念未消,困于原地。也想起了马三爷察言观色的本事。

    于是,我做了两件事。第一,我找到厂里管后勤的主任,以房间潮湿、影响健康为由,强烈要求换房,甚至愿意换到条件更差的顶层。磨了几天,或许是我态度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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