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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春天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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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!几百公里外,罗布泊那鬼地方喝口尿都费劲,这里居然有这么清亮的水流个不停!新疆这地方,真是神奇!”

    公园里的清泉寺,香火缭绕,为这片清幽之地增添了几分禅意。我们信步走入,并非求神拜佛,更多的是欣赏这处闹中取静的园林景致。在一处偏殿的回廊下,我们无意中听到几个游客在争论一个关于佛教“空性”的浅显理解。三蛋子这人,平时看着大大咧咧,但从小跟着他那个迷信的奶奶,耳濡目染了些似是而非,夹杂着私货的佛理,此刻或许是吃饱了撑的,或许是出于卖弄,他竟忍不住插了句嘴,用他那半生不熟、夹杂着世俗理解的“佛法”反驳了那几人。

    那几人自然不服,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地“辩论”起来。说是辩论,其实更像是抬杠。我在一旁觉得好笑,也加入战团,主要是支持三蛋子那套“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坐”的理论,毕竟佛教刚传入中国的时候,并不忌荤腥,我们的观点是与其拘泥于形式倒不如多修心,眼下更多的人把佛祖当许愿机器,还跟佛讲条件灵了怎样不灵怎样,这就像我们刚吃完饭的那些碗碟,你就是把碗碟的外面洗的再干净,里面不洗,也是脏碗。我们的斗嘴声音不大,但在清静的寺院里也显得有些突兀,到底是修心还是修身,是心动还是旗动的争论一时间分不出胜负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一直安静站在廊柱旁看鱼的身影转了过来。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,穿着一件素雅的淡蓝色连衣裙,皮肤白皙,五官清秀,一双眼睛尤其明亮,像是含着水磨沟的泉水。她看着我们,特别是看着三蛋子,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,事后三蛋子非常自信,说自己以前可是许总,是领导,讲话主持会议,说话能没有水平么,能没有压迫感吗?迷倒几个小女生那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
    “这位先生说的,虽然言语直白,但内核倒有几分禅宗的‘顿悟’之意呢,不拘泥于形式,直指本心。”她声音轻柔,如同溪流敲击卵石,清晰地传入我们耳中。

    三蛋子一愣,他本是胡诌,没想到竟能得到一位看起来如此有学识又漂亮的女孩子的赞同,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,脸涨得通红,激动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进一步阐述他那套“理论”,而我则在旁边憋笑憋得内伤。

    那女孩并没有不耐烦,反而很认真地听着,偶尔还会提出一两个问题,引导三蛋子把那些零碎的想法说得稍微圆润一点。阳光透过廊檐的缝隙洒在她身上,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那一刻,连我都觉得,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特别宁静和通透的气质,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从清泉寺出来,三蛋子像丢了魂一样,一步三回头。最后,他像是下定了赴死的决心,猛地挣脱我,跑回那女孩身边,红着脸,吭哧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:“同…同志,哦不,美女。不对,那个。。姑娘你好,能…能认识一下吗?留个联系方式?”

    出乎我的意料,那女孩只是微微怔了一下,随即落落大方地笑了笑,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拿出了纸笔,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個电话号码。她叫罗文娟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三蛋子彻底“不正常”了。他不再念叨抓饭烤肉,也不再抱怨任务失败,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又傻乎乎的状态。他变着法子约罗文娟出来,逛公园,吃小吃,看博物馆。我也被迫成了他们的“电灯泡”兼“感情顾问”。

    我调侃他“许总,许穆彦同志,你好歹原来是老总,三河乡坝子镇首富,什么样子的美女没见过,今天这是怎么就?我可没见过大叔情窦初开的。”

    三蛋子则非常鄙夷的对我说“小陈同学,你懂个锤子的爱情,你上学的时候连别人旁敲侧击的表白都听不懂,一门心思的学习,长大了还是父母介绍的包办婚姻,你懂什么是爱情吗”

    这句话他娘的杀伤力太大,一招就打的我哑口无言,我确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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