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永喝了一碗南瓜粥,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我敢用你!”
“你敢用我?”
萧潜心头一震,一脸疑惑的问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萧潜只是觉得冯永不是一般人,但是,他并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男人,正是上沪第一人,督军冯永。
萧潜话音落下,还没等冯永回答。
就看到赵扒皮带着手下的巡警跌跌撞撞跑了过来,“噗通”“噗通”的跪在冯永面前,如同下饺子一样。
“冯督军,我们错了!”
“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了您,您饶我们一命吧!”
“我们真是瞎了狗眼,收钱收了督军您身上了。”
赵扒皮等人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。
王耀祖跪在地上,一步步的挪到冯永跟前,高举那一沓美钞,“冯督军,您的钱收回去吧!”
“你要是不解气,你就打我一顿,可千万别杀我啊!”
“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,下有三岁的孩子。”
“家里就我一个顶梁柱,我要是死了,我全家就都完了。”
冯永并没有杀他们的打算。
他们是公共租界巡捕房的人,归洋人管。
洋人的巡捕房,收卫生费是传统。
别说是现在了,就是几十年后,尚未回到“母亲”怀抱的香岛,巡警依旧在用同样的方式收钱。
看到冯永没有说话,王耀祖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萧潜,低声说道:“老萧,你帮我说句话啊!”
萧潜看向冯永,替王耀祖求情,“督军,王耀祖家里的确困难,他们这些巡警的薪水不高,一直以来都靠着收卫生费补贴。”
“你就算杀了他们,换了新的巡警来,也是一样要收这笔钱的。”
“我们街坊邻居的,让他收,反倒是好说话一些。”
冯永摆了摆手,说道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们了?”
“我又不是屠夫,就非得每天杀几个人解闷?”
冯永看向赵扒皮等人,沉声说道:“收钱我不反对!”
“但是,收了钱,就得办事。”
听到冯永的话,赵扒皮等人如蒙大赦,连连点头:“明白,我们明白。”
“谨遵冯督军的教诲。”
“钱?”
王耀祖举着钱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这是我替他们交的卫生费,给你们就拿着。”
“滚吧!”
冯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如同驱赶苍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