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遇牵挂就境界崩塌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张深想反驳,想说他是怕钟晚被心魔牵连,怕她成为玄清的靶子,却被林老抬手制止。
“你把她推开,以为是护她,实则是伤她亦伤己。”林老的眼神锐利起来,像淬了光的刀,“尘念选择她,并非偶然。她的情绪镜像天赋,本就是驭念的最好根基——能感知他人心绪,才能懂何为‘共情’,能共情,才能‘驾驭’,而非‘压制’。你剥离她的尘念,等于断了她的根,也断了你自己的道。”
丹田处的阴煞突然躁动起来,不是灼痛,是共鸣。张深想起钟晚在归尘阁学画符时,指尖沾着朱砂问他“喜欢一个人是不是错”;想起她在安全屋留下的泪痕,想起她在码头靠着碎铜钱的微光躲避追杀——原来他一直都错了,错把守护当成了隔绝,错把牵挂当成了心魔。
“那‘大隐’……到底是什么?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像迷路的旅人终于看到了指路的灯。
林老笑了,指了指桌上的茶壶:“壶纳百川,仍是壶。心历红尘,仍是心。” 他提起茶壶,往空杯里续水,水流倾泻而下,却不洒出半分,“隐,不是躲起来看不见,是看见了市井喧嚣,经历了爱恨嗔痴,却不被其束缚。你师父当年隐于市井,卖茶为生,却能在裂隙异动时瞬间归位,这才是‘大隐’——身在红尘,心超物外。”
张深看着杯中起伏的茶叶,突然懂了。他之前追求的“隐”,是逃避,是把自己关在归尘阁的象牙塔里,以为隔绝红尘就能守住道心;而师父的“隐”,是接纳,是在红尘里打滚,却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,记得要守护的人。
“那钟晚的情绪镜像……”
“是天赋,也是钥匙。”林老放下茶壶,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,封面上写着《驭念札记》,是师父的字迹,“她的天赋能感知情绪,你的天赋能操控灵力,你们本就是互补的。只是你被‘绝情为道’的教条绑住了手脚,忘了守门人的力量从来不是孤军奋战。”
张深接过札记,指尖抚过陈旧的纸页,能闻到淡淡的墨香与茶香,那是师父留下的气息。札记里写着师父驭念的心得:“情为锚,念为帆,心为舵。无锚则飘,无帆则滞,无舵则覆。” 每一个字都像惊雷,炸得他脑海一片清明。
“可我现在境界大跌,灵力十不存三,怎么帮她?”张深的声音带着懊恼,
第147章:林老的点拨 - “隐”之真意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