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中隐之道是闭门造车,唯有师父走的“红尘守道”,才是真正的大隐境界。
篝火渐渐弱下去,天边泛起鱼肚白。张深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尘土,后腰的伤口还在疼,却比昨夜清明了许多。他知道不能再躲在山林里——想要救钟晚,想要稳住道心,想要对抗玄清,必须找到师父当年留下的传承,那条被守旧派禁毁的“红尘驭念”之路。
脑海里闪过古籍记载的地名:忘忧谷。据说那里藏着师父未写完的《驭念诀》,记录着如何以情为引、以念为刃,达成真正的大隐境界。只是谷中布满迷阵,且有阴煞盘踞,以他现在的状态,进去无异于送死。
可他没有退路。
张深将玉佩残片贴身戴好,又把《隐诀》塞进怀里,最后看了一眼东方泛起的霞光——那是钟晚所在的方向。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往山林外走,脚步比来时坚定了许多。
“等我。”他对着霞光轻声说,“这次,换我走向你。”
刚走出山林,手腕上的玉镯突然发烫,传来一丝熟悉的阴煞波动——是玄清的人!张深眼神一凛,立刻运转残余灵力隐藏气息,躲进路边的灌木丛。
两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,车窗半降,能看到里面坐着的灰袍弟子,为首的正是玄清的大弟子,正对着对讲机低吼:“找不到张深的踪迹,就把钟晚抓回来!大师要亲自用她的血祭符!”
“是!苏婉儿已经在综艺上盯着她了,随时可以动手!”
轿车的尾气卷着尘土飘过来,张深的指甲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。丹田处的阴煞骤然躁动,却被他强行压下——现在不能冲动,他必须先去忘忧谷找到传承,否则根本不是玄清的对手,只会白白送死。
等轿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,张深才从灌木丛里出来,眼神冷得像冰。他摸出怀里的《隐诀》,指尖划过“忘忧谷”三个字,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山林的风在身后呼啸,像是在催促。张深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,只留下一句低沉的誓言,散在风里:
“玄清,苏婉儿……若晚晚少一根头发,我必掀了你这绝情道,毁了你这假红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