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在拿自己的道心冒险。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她咬着唇,“警察明天还会来,玄清肯定也知道你用了术法,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先加固阵法。”张深喝完杯里的水,挣扎着站直身体,“林老说过,归尘阁的核心阵法能屏蔽术法波动,只要撑到明天,我就能联系师门的人帮忙。”他的脚步有些虚浮,却还是走向书房,“你去把《破幻诀》拿过来,再练最后一遍,万一玄清今晚动手,你至少能自保。”
钟晚看着他的背影,月白长衫上沾着灰尘和血迹,却依旧挺直得像座山。她攥紧拳头,擦干眼泪,转身去拿书——她不能再哭了,不能再给张深添麻烦,她要快点变强,要能和他一起对抗敌人,而不是只会躲在他身后。
回到书房时,张深已经在画符了。朱砂洒在砚台里,被他用指尖搅匀,泛着淡淡的金光。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,可眼神却异常坚定,笔尖在符纸上划过,留下的纹路流畅而有力,带着镇压一切的力量。
钟晚在他对面坐下,翻开《破幻诀》,强迫自己静下心来。空气中的墨香混着朱砂的腥气,还有张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,形成一种奇异的氛围,让她既安心又心疼。尘念在皮肤下温驯地跳动,带着张深术法的清凉感,帮她过滤掉外界的杂音。
就在她快要进入凝神状态时,尘念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不是灼热也不是冰凉,是带着强烈预警的刺痛!钟晚猛地抬头,看见张深手里的符纸“哗啦”一声燃了起来,不是正常的金色火焰,是带着黑气的幽绿火焰,瞬间将符纸烧成了灰烬。
“不好!”张深低喝一声,猛地站起身,眼神锐利地看向窗外,“玄清感知到了!他在靠近!”
钟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她冲到窗边,掀开窗帘一角,看见雨幕中站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玄清!他穿着玄色长袍,头发被雨水打湿,贴在脸上,眼神阴鸷地盯着归尘阁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。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弟子,手里拿着法器,散发着浓郁的阴气,像一群索命的恶鬼。
“张深!你的好日子到头了!”玄清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进来,带着疯狂的偏执,“交出钟晚和守门人印记,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!”
张深挡在钟晚身前,桃木剑瞬间出现在手中,剑尖泛着金光,清冽的气息再次收紧,带着决绝的杀意。“有我在,想动她,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钟晚攥紧手里的《破幻诀》,看着张深的背影,眼泪又差点掉下来。她知道,真正的战斗,现在才刚刚开始。而张深,刚刚动用了定魂术,心魔还在体内躁动,根本不是全盛状态。
玄清似乎看穿了这一点,冷笑一声,挥手道:“动手!拿下他们!裂隙马上就要扩大了,我们没时间浪费!”
黑衣弟子们像潮水般冲过来,手里的法器发出刺耳的嗡鸣,阴气弥漫在雨幕中,将归尘阁团团围住。张深举起桃木剑,金色的剑光划破雨幕,迎了上去。钟晚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与敌人缠斗的身影,突然握紧了拳头——她不能再等了,她要动用情绪镜像,要帮张深,哪怕会被反噬,哪怕会失控,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