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音说了句:“别忘了你师父的教训,绝情不是道,是死路。”
张深站在原地,阳光落在他身上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翳。他的指尖攥得发白,清冽的气息变得紊乱,钟晚甚至能通过尘念感知到他的情绪 —— 像被狂风搅动的湖面,有抗拒,有恐惧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。
“他什么意思?” 钟晚忍不住问,晃了晃手里的香囊,“钥匙和劫,还有你师父的教训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张深猛地回神,眼神瞬间冷下来,像结了冰: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 他转身往书房走,衣摆扫过石桌,茶杯里的茶汤晃出涟漪,“去练书法,今天要临完《兰亭序》。”
钟晚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的疑惑堆成了山。誓言?玄清?师父的教训?还有自己这特殊的体质,到底和张深有什么关系?她摩挲着手里的平安扣,又闻了闻香囊的药香,尘念在体内轻轻发烫,像是在提醒她 —— 这些秘密,或许和自己的身世,和那该死的尘念,都脱不了干系。
回到石桌前,钟晚盯着宣纸上的 “永和九年”,一个字也写不下去。她总觉得林老的话意有所指,尤其是那句 “你这体质特殊”。难道自己不是普通凡人?还有张深的誓言,是和守门人有关吗?
暮色降临时,钟晚瞥见张深进了后院的静室。她悄悄跟过去,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。透过窗缝,她看见张深盘膝而坐,额头上满是冷汗,周身的清冽气息变得狂躁,甚至隐隐泛着黑气 —— 和上次他心魔发作时一模一样。
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。林老的话果然戳中了张深的要害,他的道心,真的因为自己动摇了。而自己这把 “钥匙”,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他的 “劫”,让他步玄清的后尘。
就在这时,静室里的张深突然睁开眼,目光精准地锁定窗缝的方向。钟晚吓得转身就跑,后背却传来一阵灼热 —— 尘念像是感应到张深的心魔,竟发出刺眼的红光,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