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想,先保住命再说。】
“我知道了。” 她低声应道,指尖摩挲着锦囊上的刺绣,“但我有条件。”
张深挑眉,示意她继续。
“第一,不许再用术法封我的嘴。” 钟晚竖起手指,眼神里带着倔强,“第二,告诉我玄清到底是谁,为什么非要尘念不可。第三…” 她顿了顿,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,“教我真东西,别再拿茶道书法糊弄我。”
张深沉默了片刻,指尖在石桌上轻轻敲击。茶香混着术法残留的焦糊味漫过来,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微妙的网。“前两个可以。” 他终于开口,“第三个,看你表现。”
钟晚刚想反驳,就看见张深转身走向书房,脚步比平时慢了些,背影竟透着几分孤绝。尘念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震颤,像是感知到他的情绪,让她心里莫名一软。【算你还有点良心。】她攥紧锦囊,看着那本《清心诀》,第一次主动翻开了书页。
书房的灯亮起来时,钟晚瞥见张深站在窗边,手里拿着个青铜罗盘,指针在盘面上疯狂转动,发出细碎的嗡鸣。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,指尖划过罗盘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。
【看来麻烦比我想的还大。】钟晚心里嘀咕着,却突然不那么害怕了。手里的凝神符还带着张深的气息,尘念在体内缓缓流转,像有了靠山似的。她知道这同盟脆弱得像纸,可至少此刻,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,共同的目标 —— 活下去。
就在她准备回房练观心术时,指尖的锦囊突然热了一下。钟晚低头一看,锦缎上的刺绣竟泛起淡淡的金光,映出一行极小的字:“玄清练绝情诀,需尘念补全道心”。她猛地抬头看向书房,张深的身影还在窗边,可那行字却像从未出现过似的,瞬间消失了。尘念骤然剧烈跳动起来,一股冰冷的恶意顺着门缝钻进来,让她浑身汗毛倒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