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血药剂,如藏珍宝般塞进书包最里层的夹袋,快步离开了这片“富贵之地”。
晚高峰的公车摇摇晃晃,到家时天色已暗,窗外的霓虹映照着街景。
李文推门而入,正听见父亲李宏在阳台上压低声音讲电话:
“……老赵情况咋样?哎……医院催缴费了?……没办法?……那……那赔偿款啥时候能下来?拖着也不是办法啊……人还在里头躺着呢!……唉,行吧……再熬熬……”
父亲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力,背影在昏暗的阳台灯光下显得有些佝偻。
工友的重伤和后续困境,让这个才刚摆脱大难不久的家庭,又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李文心头一紧,低声喊了句: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
李宏似乎被惊动,匆匆对着电话说了两句“再联系”,便挂断了,转过身时脸上已挤出惯常的笑容:
“小文回来了?饭在锅里热着呢。”
“嗯,吃过了爸。我先回屋修炼。”李文不欲多言父亲工友的伤心事,径直回了自己房间。
关上房门,隔绝了客厅的微光。
他将书包里的气血药剂取出,拆开一支的独立包装盒,将那支承载着希望和重量的玻璃管药剂,稳稳地放在书桌最顺手的位置——这是他今晚冲刺之后,恢复身体能量的保障。
接着,他换上一身更宽松的旧衣,脱掉鞋袜,赤足踏上了房间中央那张洗得发白、边缘磨损的老旧瑜伽垫——这是他修炼基本法《裂锋金煞法》的专属“擂台”。
因为给晚上的基本法预留的【绝对专注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,前期的修炼只能靠他自身状态硬抗。
李文沉心静气,摆开《裂锋金煞法》那以脊椎为大龙,浑身骨骼肌肉震荡共振的特殊桩功姿态。
嗡……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气血之力开始在体内被调动、流转,带动着身体微微震颤,皮膜、肌肉乃至筋骨都感受到一种仿佛被无形砂砾摩擦的刺痛感。
这刺痛,伴随着气血的消耗,是强大自身的必经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