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。
不是伪造,不是推测,而是亲手盖下的贪腐契约!
他盯着那方印文,手指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。
就在此时,脑海深处传来一声低鸣:
【侦破关联度突破临界值:68.7%】
【检测到跨部门资金网络雏形:涉及兵部、户部、工部下属十七个分支机构】
【建议启动长期案件追踪模块,消耗推演点50,是否确认?】
沈观闭目,意念沉入系统。
“确认。”
刹那,一股信息洪流涌入识海——无数线条在虚空中交织,如同蛛网般蔓延向朝廷命脉。
某些节点闪烁红光,尚未点亮,却已昭示风暴将至。
这是埋在王朝心脏里的线,而他,终于握住了第一根丝。
三日后,大理寺重开公堂。
圣驾亲临,百官列席,殿外百姓挤满长街,只为一睹“寒门评事逆天翻案”之景。
郑清源端坐监察席,面色沉静,眼中却藏锋如刃。
“今日重审,只为正视听。”他朗声道,“若真有冤,自然昭雪;若有人借题发挥,动摇国本……”
话音未落,沈观已缓步登堂。
他未带卷宗,未呈证词,只命人抬上一张长桌,铺满各色碎布、竹条、彩纸,琳琅满目,宛如孩童玩物。
众人愕然。
郑清源冷笑:“沈评事莫非以为,断狱之处,等同市井作坊?”
沈观不答。
他转头看向被带入堂中的小风筝。
孩子瘦弱依旧,眼神浑浊,但在看到桌上材料的瞬间,身体微微一震。
沈观蹲下身,声音极轻,却清晰传遍大殿:“你能做出那只鸟吗?”
全场寂静。
小风筝迟疑片刻,缓缓上前。
下一瞬,他的双手忽然活了过来。
布片翻飞,竹骨拼接,彩纸裁剪如刀,动作精准得近乎机械。
一刻钟未到,一只完整的军鸢已然成型——四翼齐展,尾翼描纹,连榫接角度都与当日残骸完全一致。
然后,他猛地扯断左翅。
再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针,毫不犹豫插入鸢身中心,随即抬起枯瘦的手指,直直指向大殿之外——
正是裴仲昆站立之处!
满堂哗然!
连皇帝都猛然起身,目光如电射来。
空气凝固,风雨欲来。
裴仲昆面不改色,缓缓抚平衣袖,冷笑出声:“荒诞!凭一个痴儿的戏耍之举,就想定罪当朝大臣?沈评事,你是不是忘了,什么叫证据确凿?”
沈观依旧未动。
他静静望着那根插在纸鸢上的针,仿佛在看一条贯穿十年阴谋的引线。
然后,他忽然转身,目光如刃,投向殿角阴影处那一袭深紫官袍。
“那么,请问郑大人……”沈观的目光如钉,死死锁住郑清源那双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殿角烛火摇曳,映得他紫袍上的獬豸纹忽明忽暗,仿佛一头被惊醒的猛兽。
那一声“你胡说什么”,几乎是脱口而出,嗓音尖利得不像御史大夫应有的沉稳——更像是猎物踩中机关时的本能嘶吼。
而沈观只是向前一步,靴底叩在青石之上,声音不大,却像刀锋划过冰面。
“我说您昨夜派人焚烧匠局备份账册,”他语速平缓,字字清晰,“是因为……我根本没提‘账册’二字。”
满殿死寂。
百官愕然,连皇帝也微微眯起了眼。
方才沈观所言,的确只字未提“账册”,从头到尾,都在讲一只纸鸢、一个痴儿、一段残线如何牵引出十年前的风向之谜。
可郑清源却反应了。
他的手
第33章 下一秒的事,我现在就告诉你-->>(第2/3页)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