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目光扫过五人,眼神深邃,如同深渊般让人看不透。他的目光在姜子牙身上停留了一瞬,似乎想从他平静的神色中找到些什么——作为五人中最早成为天道棋子、也是修为最高的人,姜子牙的态度,往往能代表五人的想法。可姜子牙始终垂着眼帘,气息平稳,没有丝毫异常。随后,天帝的目光又扫过云中子、玉泉真人等人,最终只是缓缓说道:“暗黑势力虽除,混沌余孽仍在人间界、冥界等地活动。你们需继续履行天道棋子的职责,密切关注三界动向,尤其是人间界的‘黑风岭’、冥界的‘枉死城’,这两处近期灵力波动异常,很可能有混沌余孽聚集。若有异常,随时禀报天庭,不得擅自行动。”
“臣等遵旨!”五人再次躬身行礼,声音中没有丝毫犹豫——他们清楚,天帝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,“不得擅自行动”,本质上是限制他们的自由,防止他们脱离天庭掌控。
“退下吧。”天帝挥了挥手,周身的威压渐渐收敛,大殿中的空气也恢复了正常。
五人转身,缓步退出凌霄殿。在他们转身的瞬间,西王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她轻轻转动手中的玉如意,一道细微的白色灵力悄然飞出,如同柳絮般落在姜子牙的衣袍上——那股灵力没有恶意,反而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,灵力中还夹杂着一道微弱的信息:“赏赐有诈,小心天道印记,瑶池可寻破解之法。”
姜子牙心中一动,脚步微微一顿,却没有回头——他知道西王母的用意,或许是出于对他们的欣赏,或许是想拉拢他们,与天帝相互制衡。但无论如何,这道提醒都让他更加确定,天庭内部并非铁板一块,这或许是他们未来摆脱束缚的机会。他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,将那道白色灵力收入体内,暂时储存起来,待日后再仔细研究。
走出凌霄殿大门,阳光洒在身上,驱散了大殿中厚重的压抑感。五人刻意放慢脚步,朝着云海边缘走去——那里行人稀少,适合商议事情。
“天帝的赏赐,你们都察觉到不对劲了吧?”碧瑶率先开口,她将自然之心宝石握在手中,绿色灵力包裹着声音,防止被人偷听,“我这颗宝石里有束缚符文,若过度依赖,很可能会失去对自然灵力的掌控。”
云中子点头,指了指青锋剑上的剑穗:“我这剑穗有追踪符文,与天庭的阵法相连,我们的位置很可能被实时监控。”
玉泉真人抚摸着清心玉珏,脸色凝重:“我的玉珏能感知到天道的监视感,只要我佩戴它,我们的心神波动很可能被天道察觉。”
沙飞雄将镇沙令从储物袋中取出,皱眉道:“我的令牌有天庭印记,若擅自调兵,会被天庭发现。”
姜子牙停下脚步,站在云海边缘,脚下是翻滚的云絮,远处是连绵的天界山脉。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天道灵液,玉瓶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泽:“我的天道灵液有天道印记,使用时会与天道建立更深的连接,甚至可能影响我们的法则感悟。而且天帝最后提到的黑风岭与枉死城,很可能是陷阱——让我们去探查,实则是想通过这些危险区域,消耗我们的实力,甚至监控我们的行动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这些赏赐不用又太可惜,用了又有风险。”沙飞雄有些焦急,他握着镇沙令,舍不得放弃调动沙土修士的机会——这对他们未来培养自己的势力,至关重要。
姜子牙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:“赏赐可以用,但要先破解其中的‘暗手’。玉泉真人擅长清心诀,或许能找到屏蔽监视感的方法;碧瑶对自然法则精通,可尝试压制束缚符文;云中子的命运法则能掩盖追踪符文;沙飞雄的沙土灵力可屏蔽天庭印记;至于天道灵液的印记,我或许能借助之前得到的‘守护之力’,暂时压制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更重要的是,我们需要一个隐蔽的据点,一个能避开天庭监视、让我们安心研究破解之法、培养势力的地方。若一直留在天庭的眼皮底下,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,根本无法展开行动。”
沙飞雄眼前一亮,连忙说道:“我知道一个地方!在天界南部的‘隐云峰’,那里常年被云雾笼罩,云雾中蕴含着‘迷魂灵力’,能干扰修士的感知,即使是金仙境修士,也难以深入探查;而且隐云峰的灵力紊乱,天道的感知也会被削弱,连天帝的‘天眼’都无法完全穿透云雾。更重要的是,山中有一座上古洞府,是我早年历练时偶然发现的,洞府内有聚灵阵,还有上古典籍的残页,适合作为我们的据点。”
“隐云峰?”云中子眉头微皱,运转命运法则感应,却只能感知到一片模糊的灵力波动,“那里的命运丝线确实紊乱,无法清晰感知,确实适合隐藏。”
姜子牙手腕上的金色棋子印突然轻轻颤动,一股温和的灵力涌入脑海——这一次,助力没有给出明确的指令,而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勾勒出隐云峰的地形:主峰高约万丈,云雾从山腰开始弥漫,洞府位于主峰西侧的山腹深处,入口被一道上古石壁挡住,石壁上刻着“天枢”二字;洞府内部有五间石室、一座大厅,大厅中央有一座五芒星聚灵阵,能汇聚周围的灵力;洞府周围还有天然的防御阵法,能抵御外敌入侵。
这股助力的指引,让姜子牙心中更加确定——隐云峰就是他们寻找的据点。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,点头道:“好!就选隐云峰!三日之后,我们在隐云峰山脚汇合,一同前往洞府。这三日,大家先尝试破解赏赐中的暗手,同时留意天庭的动向,尤其是太白金星与托塔李天王的行动——他们是天帝的心腹,很可能会暗中监视我们。”
“明白!”四人齐声应下,眼中都带着坚定的光芒。
随后,五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:云中子返回自己的“青云阁”,准备研究如何用命运法则掩盖追踪符文;玉泉真人前往“清心谷”,尝试用清心诀屏蔽监视感;碧瑶回到“自然谷”,想借助自然之力压制束缚符文;沙飞雄则前往西部瀚海沙漠,联系自己熟悉的沙土修士,为日后培养势力做准备。
姜子牙独自站在云海边缘,看着四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际。他握紧手中的天道守护竿,竿身的天道守护纹微微发亮,散发出温和的光芒,想起在人间界封神任务结束三清莫名的眼神。
“隐云峰、上古洞府……”姜子牙低声自语,脑海中助力勾勒的“天枢”二字,与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,“或许,这就是我们摆脱命运束缚的开始。”
他转身,朝着自己的“子牙府”飞去。府邸位于天界东部的“玉虚山”附近,周围有稀疏的修士居住,相对隐蔽。他需要在这三日里,借助守护之力,尝试压制天道灵液的印记,同时整理自己重生后收集的情报,为三日后天枢宗的初步建立,做好准备。
阳光洒在姜子牙的身上,金色的守护灵力在他周身流转,如同一层薄纱。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之中,可他心中的决心,却如同隐云峰的基石般,坚定而不可动摇——这场反抗命运的旅程,才刚刚开始,而凌霄殿的嘉奖,不过是这场旅程中的第一个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