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了几句。
挂了电话,瘦猴从裤兜里掏出刚才张雅丽给的那200元,直接塞进了刘波的口袋里。
刘波一愣,摸了摸口袋:“怎么都给我?”
“辛苦一夜,一人一百,公平。”瘦猴摆摆手,又补充道,“而且刚才医药费是你付的。”
他指的是刘波之前付的125块。
刘波点了点头,没再矫情推辞。
心想,等会儿吃早餐和开房的钱,自己付就是了。
两人在路边摊囫囵吞枣地吃了点热乎的豆浆油条,随后就在诊所附近找了一家极其简陋的小招待所。
一间房,一晚上20块。
房间狭**仄,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里面只有两张窄小的单人木板床,厕所和水房都在走廊尽头,是公用的。
两人累得骨头都像散了架,也顾不上条件好坏。
用公共水龙头胡乱抹了把脸,刷了刷牙,就各自倒在硬邦邦的床上。
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“你跟这个医生……很熟悉吗?”刘波仰面躺着,望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,摸出烟盒,又点上了一根。
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袅袅升起。
“在这一片混的,应该都认识她。”瘦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睡意,含混不清地说,“她叫张雅丽……她老爸……就是以前这一带有名的赤脚医生……救过不少人。以前道上很多大哥……都受过他们家恩惠……张雅丽也是学医的,毕业之后……也就跟着了他老爸……在这个诊所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模糊。
还没等刘波再问几句。
“呼……噜……呼……”
瘦猴那边已经响起了均匀鼾声。
刘波也困得眼皮打架,意识渐渐模糊。
不知睡了多久,就在半梦半醒的混沌边缘,一阵急促、粗暴、带着明显不耐烦的“砰砰砰”敲门声。
“都给我搜仔细了,找到那烂仔,给我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老大吩咐了,活的两万,死的一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