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招过后,他已是险象环生。
身上被划开数道口子,鲜血浸湿了黑衣。
就在此时,一名黑衣人终于冲破了村民的防线,一刀劈开了雪橇车上的油布。
他本以为会看到金黄的粟米,可油布之下,空空如也!
“大……大哥!车是空的!”那名黑衣人惊骇地大叫起来:
“没有粮食!什么都没有!”
这一声喊,如同在滚油中泼入一瓢冷水,整个战场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空的?”
“怎么会是空的?”
“我们被骗了!”
所有黑衣人都懵了。
他们拼死拼活,是为了什么?为了几辆破车?
一时间,士气土崩瓦解。
王仓官更是心神剧震,一个分神,手里的钢刀便被林玄一脚踢飞。
下一刻,林玄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王仓官,别来无恙?”林玄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。
王仓官浑身一颤,如坠冰窟。
林玄伸手,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罩,露出一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。
正是那位在县衙里作威作福的王仓官!
周围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,更是魂飞魄散。
他们的身份也暴露了。
一些人怪叫一声,转身就想往林子里跑。
“一个不许放过!”林玄冷喝道。
老疤和村民们早已等着这句话,立刻追杀上去。
本就溃散的“匪徒”们哪里还有半点战意,哭爹喊娘,或被砍翻在地,或跪地求饶。
赵大牛一棍子敲晕最后一个企图反抗的家伙,扛着木棍,兴冲冲地跑到林玄面前,满身的血污也挡不住他的兴奋:
“玄哥儿!俺杀了好几个!这下,捕快稳了吧?”
他看着被林玄踩在脚下的王仓官,挠了挠头:
“咦?这个匪首,瞅着有点眼熟?”
“何止是眼熟。”
林玄脚下用力,踩得王仓官发出一声闷哼:“这可是咱们送给秦将军的头功。”
王仓官面如死灰,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
勾结匪寇,劫掠百姓,无论哪一条,都足够他死上十次。
“都绑起来,带回客栈。”
林玄下令:“咱们还得回去拉粮食呢。”
老疤找来绳子,手脚麻利地将王仓官和他的手下捆了个结结实实,嘴里还塞上了破布。
“东家,这帮家伙怎么处置?”
老疤问道。
林玄看了一眼天色,眼中闪过一抹寒意:
“别急,明天一早,送他们去军营。”
“相比秦将军很乐意,前线的死囚营里多几个炮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