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岂不是要身败名裂？
她嘴角带笑，暗搓搓地瞄了祁王殿下一眼，发现他也红了脸颊这才心安。
“顾大小姐你没事吧？你怎么不说啊？你脸红什么？哎？主子，你怎么也脸红了？”
封聿抓过包子，直羞愤地塞进云开嘴里，“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吗？”
包子太热，烫得云开直流眼泪。
“主子，你变了！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。”云开喝了碗水，缓缓被烫的舌头。
又道，“你不是最爱吃包子吗？面对那么多山珍海味，你看都不看一眼。您还说过，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，包子数第一。”
顾瑾有点匪夷所思，出身皇族的祁王殿下会爱吃平民才吃的包子？
而且还觉得，是世界第一好吃？
“我之前是说过，可……”封聿偷瞄顾瑾一眼，“那都是过去的事。”
“还有，您今天也很奇怪，往常吃包子可不是这么端庄。”云开说。
“那是什么样的？”顾瑾问。
她好奇，端庄贵雅的祁王殿下私下里是怎么吃包子的。
“就是和你一样的吃法啊！”云开道，“不然我怎么说，主子和顾小姐一模一样呢。”
将包子掰开，一口吃掉里面的包子馅，然后再吃包子皮！
封聿的记忆中，一个美丽的少女蹲在自己面前，手里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。
少女有八九岁，穿得很朴素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。
包子很热，烫人掌心，他却拿在手里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吃吧，吃吧！现在大禹战乱，能活着就不容易。”少女也拿出一个包子，将包子掰开吃掉包子馅，最后吃掉包子皮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沦落至此，但能救一个是一个，你以后可以叫我小姐。哦，对，我差点忘了，人牙子说你是个哑巴。”少女好似在责怪自己。
少女蹲下离他很近，并不在意脏兮兮的他，“我给你个名字吧，就叫‘狗奴儿’！嬷嬷说贱名好养活，愿你活到百岁！”
被人追杀，四处流浪。
他第一次感受到，少女对自己真切的关怀。
他学着少女的样子，将包子掰开吃掉肉馅再吃掉包子皮。
他将少女那张脸牢牢刻在心里，还有那双与众不同的异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