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住。
“别走。”
陈寻的身体僵住了。
红酒的醇香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，混合成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息。
他能感觉到手心有些发烫。
他明白她的意思。
但他不想趁人之危。
“你喝多了，早点休息。”
他试图抽出自己的衣角，声音有些干涩。
可她攥得更紧了。
下一秒，她忽然用力一拉，陈寻猝不及防，整个人朝她倒了下去。
她顺势环住他的脖子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。
“我没醉……陈寻，我喜欢你。”
她仰起头，亮晶晶的眸子直直望着他。
理智的弦，在这一刻彻底绷断。
他低头，封住了那片柔软。
第二天清晨。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房间里投下一道光斑。
陈寻先醒来，他侧过头，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周若竹。
她的睫毛很长，像两把小扇子。
脑子里还有些发懵。
就在这时，周若竹的睫毛颤了颤，也睁开了眼。
四目相对。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
周若竹猛地坐起来，用被子裹住自己，眼神有些慌乱，不敢看他。
房间里一片狼藉，提醒着昨夜的疯狂。
“那个……”
她先开了口，声音小的像蚊子哼。
“昨天晚上……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忘了吧。”
陈寻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，心里忽然有些好笑。
他坐起身，直视着她的眼睛。
“不行。”
周若竹愣住了。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
陈寻一字一句，说得清晰无比。
周若竹的耳朵尖瞬间红透了。
她哼了一声，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，偏过头去：
“那……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？”
这问题把陈寻问住了。
情侣？好像太快了。
朋友？显然已经不是了。
他一时语塞。
就在他组织语言的时候，周若竹却忽然转过头。
凑过来，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。
“我告诉你，我这人不打算结婚的。你，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看上的男人。”
她顿了顿，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，最后有点自暴自弃又有点霸道地说：
“所以……以后就这么凑合吧！”
陈寻忍不住莞尔。
这个女人，永远都这么出人意料。
他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，低头，吻了回去。
“好，凑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