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哪儿了?”
郁垒接过碗,贴着闻了闻,眼神立刻欣喜起来。
“就说只有他能做好。”
巨少商:“跨路先生的医术精湛,确实少有人及,司座您伤哪儿了?”
郁垒细品,脸上欣喜之色更浓:“到北方后,很难吃到这么正宗的东西。”
巨少商:“怎么北方的药还能不正宗?司座您伤到哪儿了?”
连问三遍。
郁垒又品一口,满足之色溢于言表。
“没吃过?”
他问。
巨少商:“我.......属下身子好,不用喝药,司座您伤到哪儿了?”
郁垒:“伤到你脑子了。”
巨少商:“?”
郁垒朝着外边轻声说了一句:“老头儿,给他来一碗。”
然后才看向巨少商:“陈皮红豆沙。”
巨少商:“没受伤?”
郁垒:“哭两声,大一些。”
巨少商:“?”
总算不太笨,片刻后反应过来:“司座啊,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伤成这样,您千万要保重啊!”
郁垒示意他坐下:“现在能明白了?”
巨少商:“大概明白一些了,司座假装重伤,对外宣称高境奇也重伤,那些原本就坐不住的人,马上就会露原形,他们会急于看到司座死没死,急于看到高境奇死没死。”
他有些不满:“司座不该瞒着我。”
郁垒:“内部不闹一闹,外边的人不会轻易相信,方许闹了没?”
巨少商:“要闹,被我压住了。”
郁垒:“.......”
他自语一声:“对方许,难道我判断错了?”
巨少商:“司座判断他什么?”
郁垒:“比你聪明。”
巨少商:“.......”
郁垒道:“高境奇知道的并不多,他只是贪,那些吃过灵胎丹的人却不知道高境奇知道的多不多,他们也不敢赌高境奇知道的不多。”
“我若不重伤,他们不敢来,消息传出去后大概会蜂拥而至,这是轮狱司办的第一件大案,是要打响名声的大案。”
他看向巨少商:“这一网下去,鱼应该很多,很大。”
巨少商眼睛亮了,然后又抱怨:“可司座还是不该骗我,骗他们得了呗。”
郁垒:“当初评级,我没定你为金巡,他们猜测是因为你总是维护手下,你自己应该没忘,我对你的评语是什么。”
巨少商:“司座说,我总是太容易信任我认为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郁垒就那么看着他。
巨少商:“是因为陛下说司座您诚实可靠,是谦谦君子我才信您的。”
郁垒:“你看,你总是太容易相信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巨少商:“那是陛下说的啊.......噢,陛下也骗我呢......”
郁垒淡淡道:“谦谦君子,怎么做的了轮狱司的事。”
他有些小小遗憾:“我知道你不会马上反应过来,却没想到方许也没马上反应过来,他比你们巨野的人都更野一些才对。”
不只是小小遗憾,还有些小小失望。
显然,这位才成为司座半年,属下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的大人物,对那陌生少年却有莫名好感。
且寄予厚望。
郁垒说:“回去吧。”
巨少商噢了一声,起身:“我那碗还没端来呢。”
郁垒:“......”
巨少商:“噢噢噢,回去闹!属下马上就去闹!”
刚说完,外边有人大声喊:“出事了!巨野小队和高临小队打起来了!”
“巨野小队的人说要不干了,要散伙,把房子都给点燃了!”
巨少商一愣,他回望郁垒:“司座,这,点了房子打坏东西,算在公账上吗?轮狱司赔?”
郁垒:“你猜,我为什么是让你们猜我意图,而不是直接下令?”
巨少商:“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