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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清晨。
秦知语开着她的保时捷911，准时抵达市中心CBD的天衡律所楼下。
车刚停稳，她就愣住了。
律所门口，平日里空旷的贵宾车位，此刻塞满了劳斯莱斯、宾利、迈巴赫。
车牌号，全是她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的连号。
他们西装革履，却个个眼圈发黑，面容憔悴，活脱脱一夜没睡。
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百达翡丽、爱马仕之类的重礼。
就那么堵在律所门口，眼神空洞，仿佛一群等待审判的死囚。
“秦律师！秦律师来了！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这群人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活路，一拥而上，瞬间将秦知语围得水泄不通！
“秦律师！救命啊！”
“我们错了！我们真的错了！”
“求您跟那位先生说句话，五倍！我们签五倍的独家供货长约！”
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总，涕泪横流，膝盖一软就要当众跪下。
秦知语的脑袋嗡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她看着这群江城商界的大人物，此刻像一群犯了错等待挨打的孩子，在她面前痛哭流涕。
看着他们递上来的、条款优厚到堪称卖身契的供货合同。
看着这份一夜之间，凭空砸在她脸上的、足以载入江城商业史册的战绩。
秦知语第一次，对自己坚信了二十多年的商业逻辑和市场规则，产生了怀疑。
她拿出手机，指尖却在屏幕上几次滑开，手抖得连解锁都困难。
电话终于拨出。
嘟…
接通了。
听着电话那头平稳得令人发指的呼吸声，秦知语感到一阵窒息。
她的声音，第一次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镇定，干涩地挤出几个字。
“你…”
“到底是谁？”